法古,言必称三代,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回到树上去。
小贩见王骥站在他的摊子前呆呆的发愣,低声骂道:“神经病,算老子倒霉!”
起身推起独轮车走了,等王骥回过神来发现小贩已经推着车子走远,连忙追上去塞给小贩一块半两的银币,躬身行礼道:“多谢老乡解惑!”
小贩捏着手里的银币,哪里敢收这么多钱,连忙从怀里掏钱找零。王骥摆摆手道:“不用找了,多了算是谢你的!”
说罢王骥转身大步离去,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小贩心中一阵窃喜,就说了几句话,还没给他好脸色,竟然能得半两银子,今天回家又能喝二两好酒了!
在路旁登上等候的牛车,继续慢悠悠的向布政使司衙门行去。越是靠近城池就越发的繁华,这座城市的繁华程度已经不下大明的大府。
怪不得洪保说旧港才是南洋最繁华之地,一路行到布政使司衙门,门口主管刑名的按察使夏希淳迎候在门外。二人在京城有过几面之缘,本以为被发配到南洋,这个人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没想到竟然在在南洋升到了三品按察使的高位。
王骥为上任布政使之前是三品的侍郎,接任布政使后才能进阶到二品的布政使,眼下二人的级别是平级,双方互相鞠躬行礼。
“刘大人卧床不起,已经无法视事,委托卑职前来迎接王大人,还请王大人见谅!”夏希淳解释了刘观未能亲迎的原因。
“无妨!老夫出发时陛下便已告知刘大人身患重病,此次随老夫前来的还有宫廷的御医来为刘大人诊治,这是陛下的皇恩浩荡!”
夏希淳赶紧对着北方拱手道:“臣代刘大人谢陛下隆恩!有了御医的诊治刘大人定能转危为安,早日康复!王大人里边请,随下官进行交接!”
“不忙,还请夏大人带老夫去看望刘大人!”
“也好!大人请!”
“请!”
夏希淳头前引路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刘观的府邸,刘观是全家流放旧港,这么多年已经在旧港安稳下来,在这里住的习惯了,反而不愿意回中原了。
得到王骥要来的消息,刘观的嫡长子刘辐提前迎候在府门外。看到夏希淳领着王骥到来,赶紧上前行礼道:“下官拜见臬台与王大人!”
“免礼!令尊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刘辐叹了口气说道。
刘辐本无功名也无职务,不过皇帝对刘观在南洋兢兢业业的为大明经营旧港非常满意,便特旨提拔刘辐为旧港布政使司衙门经历司经历。
相当于刘观的办公室秘书,这在中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任命,无他,太容易形成贪弊之政。
不过当时旧港人才稀少,有一个能用的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多少可选择的余地。
“带老夫等过去吧!”
“是!”
刘辐引着众人来到刘观的病榻之前,王骥打眼一看,刘观正在昏睡,只见这老大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两腮的肉都已经塌陷下去,在两侧的脸颊上各留下一个明显的坑。
室内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可见刘观现在基本上都是在靠着药石在吊着命。王骥示意御医上前给刘观把脉,御医上前坐在榻前的锦墩上,探手将刘观的手从被子中拉出来,放在脉枕上。右手中食二指搭在脉搏上,仔细探查脉象。
过了良久,御医将刘观的手臂放回被子中,起身抬手将病人的眼皮翻开,观察了一番瞳孔的状况。
一番查看之后,御医叹了口气说道:“借一步说话!”
众人会意,跟着御医离开病房,刘辐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先生,家父如何了?”
“老夫才疏学浅,老大人已经油尽灯枯,回天无力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只要有一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