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两人心知肚明。
这种最为核心的原因,他们父子二人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萧红妆或者萧山、萧音奴这些受宠的小儿子、女儿,也是同样。
所以此刻,自然也不会和樊权这么一个将军说。
然而仅仅只是表面的原因,对于樊权来说似乎也够用了。
他是一个将军。
他的脑子里只有对敌我双方形式的判断。
他的职责是打好每一场仗,确保每一场战役的胜利,而非战役本身背后所代表的家国意义。
他是剑。
大楚执剑人手中的一把剑。
剑就该做剑的事情,大脑才应该做大脑的事情。
既然确定了这场战役非要举行不可,那自然也就会全力以赴。
“既然如此,那就容老臣去往同月关先做准备了。”
“去吧。”
萧定山挥了挥手。
看着樊权消失的背影,有些苦恼地捏了捏鼻梁。
大楚看似强势一统,可内部自然也有自己的问题。
就像是一个用强力胶水黏在一起的破碎木偶。
如今就看是找来新的强力胶水再次黏上,还是被内部的张力撑开变成一地破烂。
本就是这种麻烦的时候,偏偏那些个雾海人也不让人省心……
哎!
对了,那些武林中一直坚持的顽固派,也同样如此。
那些即便是在大楚高压政策下,也始终不愿意向着王朝低头的武林顽固派。
听说这两天又在那个戊戌山上搞什么武林大会……也不知道准备商量些什么?
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呢?
可自己能够指使的人又都是一些死脑筋,对于那些武林人士难以打成一片,想来刚上山就可能被人扔了出来。
而那些现在还听从王朝调令但是本就已经心怀二意的江湖高手更是不敢派他们去的,不当场叛变成了对方的人,就已经得烧高香庆祝,哪能指望他们还能帮忙打探到什么消息甚至是无形中制止那些人的一些危险想法。
可总是需要派一个人去看看情况。
毕竟那些顽固派不听王朝的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心中这么想着,萧定山忽然听到了一个明媚的声音。
“哥!”
随着声音,一大两小共三道身影就出现在了萧定山的眼前。
“哥,我听说你到了南边,怎么到这做什么啊?”
见到来人,萧定山脸色微微缓和。
在家人面前,他始终都是那个最为温和可靠的哥哥。
“你们怎么来了?”
“嗨!别提了!那个平西王依我看也是个脓包,被上次那个可恶的小子一顿威胁却什么也不敢做,还乖乖地按照人家说的那么做。”
萧定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消息我之前就收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国内那些世家大族的意见我们不能不听。征东王自有他的苦衷,从大夏来投,他急需要一些事情来获取我们子民的信任。事实上,那些俘虏的事情早就有端倪了,就是大夏那位储君的手段。只是被我一直压着。却没想到在那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被那大夏人捅了出来……只能说,那大夏人机会抓得不错。”
“哥……”
萧红妆忽然唤了一声,语气神秘且低沉起来。
“你说,平西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她当然不会完全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但是怀疑的种子终究是种了下来。
“你怀疑他?”
萧定山一眼看出了萧红妆内心所想。
“对啊……我感觉,他的投诚是不是有些草率?”
萧定山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他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