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皇明万世之基。”
李兴之撇了撇嘴,适才虽然朱慈烺挡在马车前,但是他还是透过火光看到了缩在张嫣身边的七岁幼童朱慈炯。
“其实京师既破,朝廷大臣又群起臣服,主公本可取明自代,又何必多此一举,立一小童为帝?”
“徐先生,本侯以清君侧之名入京靖难,若是黄袍加身,又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之口,况且朱明宗室甚多,一旦自立,江南必然鼎沸,如今北方残破,辽东建奴未灭,中原李自成拥兵数十万,山海关还有吴三桂的数万军马,我靖北军只八万之众,如何应付得了?拥崇祯之子登基,咱们正好挟天子以令诸侯,整合朝廷的资源,待剿灭李闯,平定东虏之日,大事岂不是水到渠成,实在不行的话,本侯便效仿周文王。”
李兴之目光凝视着巍峨的大明门,出头的椽子先烂,包子里有肉不放在外面,他可不想因为一个皇帝的虚名坏了自己的苦心孤诣创建的靖北军。
“主公高见,属下懂了!”
徐以显见李兴之心意已决,遂再不相劝。
“尔等回府取钱去吧,陈新甲和高起潜二人留下,石天你带五百兵去陈府和高府拿人。”
随着李邦杰护卫着朱慈烺的马车走远,第四镇镇将张邵谦举着长刀,看向了跪伏在大明门前的文武百官。
“臣等谨遵德王令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演默默盘算,在场的官员有四千余人,李兴之索要两千万两的军饷,诸官平均也不过是每人拿五千两左右的银子,这对于他们来说压力也不是太大,况且能赶来跪迎新主的,都是通透之人,哪家没有个几万两银子。
“殿下饶命啊,罪臣愿意拿出所有的家财献给殿下和齐国公,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陈新甲和高起潜跪行到李兴之和朱由枢面前,哭的的声泪俱下,不停地哀嚎请罪。
“呵呵,当年卢督臣在保定和东虏血战时,尔等可曾想过今日,中原百姓嗷嗷待哺之时,尔等却不断地上奏天子要求加赋,尔等可曾想过今日,现在要求本帅饶了尔等,晚了!来人啦,将此二贼给本帅绑在这大明门之前,明日辰时就在这里凌迟处死,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