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看日历,定在这个周末出发。
刚好翊然那家伙也在南岳城,顺便也可以和他去汇合。
熙朵今天还有国画课,吃过早饭司机就送她去学校了。
到了教室,还没上课,就见门口围满了人。
“怎么了?”熙朵凑过去看了看,问身旁的一个同学。
那同学指着里面,“好像是有个同学晕倒了,老师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急救中心的人已经给带走了。”
于是这节课临时取消了,大家也都纷纷回教室。
熙朵回到寝室,就听徐洁她们在议论今天国画课上晕倒的同学。
“哎,真的惨啊……她之前就有乙肝的毛病,去医院已检查,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张予亭叹了口气,很是惋惜。
那男声也就二十岁的模样,这么年轻就已经肝癌晚期了。
据说,在老家他和相亲对象已经订婚了。而且,那女孩子已经怀上孩子了,就等着奉子成婚了。
原本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想着结婚老人就能报上孙子,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情况,真的是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了。
熙朵打听到了那男孩子的病房,也不知为何,与他萍水相逢,她竟买了一兜子的水果去看望。
冲到病房门口,里面有个女孩子在里面哭。
熙朵才知,自己这样贸然进去似乎会让人误会。
本来人家是一对儿,自己买了水果,会不会让女孩子误会她和男孩的关系呢?
透过窗户,熙朵看着里面的那个男生,他的脸色很差,人也很瘦,看起来很是虚弱。
但就是这样的他也对女孩尽量保持微笑,他拉着女孩的手,慢慢地说着话,女孩的眼泪簌簌而下,她哽咽着,熙朵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本来我们计划好要去领证的,我假都请好了,你却病了……”那女孩子哭着,她用手背擦着眼泪。
男孩子虚弱地伸出手,但是手上扎着针。
女孩怕他滚针,可连忙让他将手收回去。
接下来就是女孩呜呜地在哭,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真切了,反正就是重述自己的伤心与难过。
男孩安慰着她,很是心疼她。哎,怎么自己病了,反而她显得更加脆弱?
熙朵想起未来的某一天辛城也曾这样病着过,她也是和女孩一样,在病床前哭得稀里哗啦,辛城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转身离开,有的回忆她怕想起,但是又控制不住地想起。
谁知,几天后熙朵竟然又来到这个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