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当然没那么闲,也没功夫去吓唬人,“当然不是,我没事儿拍手干嘛。”而后看了看其他人,“哪个探友拍的手?别吓唬人啊可。”
谁知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有拍。这就奇了,不会这里还有其他人吧。难道是恶作剧?
可能是这阵子太累了疑神疑鬼了吧,且不去管它,如果一会儿还有就把那个拍手恶作剧的家伙揪出来。拳击女孩是这么想的,其他人多少有些害怕,这次换她打头第一个走了。
大家到了钢筋架下面,胖子却突然觉得脖子痒痒,他让同伴拿手电照照他的脖子帮他看看,却拉出一个虫子。这是绿色的小飞虫,似乎还会蛰人,刚刚在他脖子上还痛痛痒痒的。
“哪儿来的虫子?奇怪。”胖子把飞虫扔掉,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才开春,地上还有冰雪没有化干净呢,树都没发芽,温度当然不够,怎么会有虫子。
这虫子却引起了熙朵的注意,她借了个手电,蹲在地上,看地上的那只小虫。那虫子看起来细长柔软,是黄绿色的,触角很短,腹部末端有一对很长的尾须,说它像蜻蜓吧,形状还不太对,说老家那边常说起的“小咬”感觉颜色又不太对。这玩意……
“像是蜉蝣!”辛城蹲在熙朵旁边,之前在一本昆虫类研究的书籍上看到过关于它的介绍。这种虫子不常见,因为它对缺氧和酸性的环境非常敏感,所以有人说过,它的存在可以算是鉴定水体质量的标准之一。只是,这种虫子通常都是生活在淡水湖和溪流中的,怎么会在陆地上出现?而且,不畏惧冷空气呢?
熙朵只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句古诗赋中了解过“蜉蝣”,蜉蝣在其中时比喻渺小,感叹生命的短暂的意思,因为蜉蝣的生命只有几个小时,所以用以做此比喻。按城哥之前说的,它如果是依赖水才可以生存的,就算它是从水边飞过来的,离这里最近的水也得几公里,也就是说,它还没飞过来就会挂掉了。
两人继续观察着那小飞虫,辛城却有了新的发现,他发现在飞虫透明的腹部末端居然有类似血的液体,这很有可能是胖子的血,因为刚刚飞虫就在他的肩上。
“虫子尾部有血,这个东西居然吸血。”辛城对大家说道,并且用手电照着让大家看。如果这虫师蜉蝣,是根本不可能吸血的,因为蜉蝣的成虫不需要进食,故更不可能吸食血液。再者说……
辛城继续看着那虫子,却发现它的身上冒出盈盈绿光,而后,居然——
自燃了!
“这不是什么蜉蝣,这东西叫绿羯,只是看起来像你们说的蜉蝣而已。”雄义也过来看了看,见那虫子自燃,他居然丝毫不惊讶,反而,黑框眼镜后面的眼镜透露出一种兴奋。
熙朵对蜉蝣就不是很知道,现在又换了个绿羯,就更不清楚了,“雄先生,什么是绿羯啊?”
雄义啧啧两声,“看来你古族拾光看得并不多啊,这个虫子里面提到过的,是墓穴里才会有的东西,被它咬过的人啊,会被支配意识,最后变为虫彘。”明明雄义说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那语气却十分欢快,这让众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义哥,你可别吓唬人啊!”胖子不乐意了,什么虫不虫彘的,“虫彘是啥玩意?”
雄义呵呵一笑,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你把虫字换成人,想象一下,其实也没差太多,就是物种有些不一样。”
胖子当即就听明白了,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似乎脖子后面更痒痒了,但是用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他瞪了雄义一眼,“你这不咒我呢么?一点都不好玩。什么绿羯鬼羯的,我看,也就一萤火虫,大家别自己吓自己。”
雄义依旧冲他笑着,关于绿羯的事他也不提了,用手往前一指,让大家继续往前走。
钢筋架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