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因为喉颈处毛茸茸的触感引发的难耐痒意跟着微微蹙眉的时候,猫跟着凑过脑袋,安抚地舔了舔她蹙起的眉心。
那个白鸿,之前还没碰到就会骤然惊醒的白鸿……此刻枕着一只猫的心跳,在他雪白绒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中,安静入睡。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
男人搭放在楼梯把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实木的楼梯扶手发出崩裂特有的噼啪裂响,若是平时怕是早就小心收手;可是现在,他与那只身份不言而喻的白猫四目相对,对于这打破寂静足以吵醒白鸿罕见安眠的噪音恍若未觉。
你有了那么多了。
那么多的幸福,那么多的快乐……你拥有了一整个平静又幸福的世界。
给我一个而已,为什么不行?
猫咪闲适挑衅的姿态在男人缓步走下台阶的时候渐渐消失,他浑身绷紧隐隐炸毛,却因为碍于枕在他腹上安稳睡着的女人动也没动一下。
那已经不是猫咪可爱炸毛的示威姿态,而是纯粹属于野兽的被侵犯领地时掺杂杀意的愠怒目光。
男人的手指在距离白鸿的头发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手背筋肉紧绷,肌肉紧实的小臂也跟着绷起了突兀青筋的轮廓。
他在忍耐。
“只是提醒一下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情趣的打扰她好不容易的休息呢,‘悟君’。”
五条悟扬起嘴角,声音轻得可怕。
“小心些。”
男人如此说道,声音带着轻浮冰冷的笑。
“没理由赢得一直都是你,毕竟我可是最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