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少年拔高声音“明明之前那个白头发的也这么说!为什么当时姐姐你不去说他!”
“啊,悟的话是例外,他随便说说这种话人家想打也打不过他,所以没关系。”
太宰治目瞪口呆,嘴角开始往下撇。
“……这多少有些偏爱过头了吧。”
白鸿歪了歪头“会吗,还好吧。”
她声音不轻不重,因为中原中也造出的声音,始终维持在一个太宰治能够听清的范畴里。
“算了……我还是和上司汇报一下情况好了……”
毕竟白鸿说得出做得到,她说要把自己扔在这儿,那她就肯定干得出来——太宰治倒是不介意自杀,只是死在这种地方可完全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不知何时开始,电话对面的声音消失了,少年把手机贴到耳边,只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
森鸥外一向老谋深算不动声色的模样,虽然平日里看似不着调,但真正的情感波动一向收敛极好,鲜少有这般反应。
“森先生……?”
这反应略有些不对劲。
“把她带回来,听清楚了没有太宰君,你可以不管羊的首领不管你现在需要调查的事情——放下手上一切工作,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把她给我带回来!!!”
太宰治看了看手机,看了看下面跃跃欲试准备打一架试试看的中原中也,又看看自己身边一边一脸无辜的白鸿。
“……可是啊,森先生。”
太宰治的声音从未如此真诚过“我打不过她呀~”
森鸥外“……”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你把电话给她。”
太宰治神情微妙的把手机递给了白鸿,对方迟疑不过一秒,接了过去。
下一刻,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凉薄的浅笑。
“……哎呀呀,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林太郎。”
“——想我了吗?”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森鸥外的呼吸还是颤抖的。
……那个人,回来了。
百亿悬赏的魔眼,怕是直接拿了自己当做这个筹码吧——当这个虚无缥缈的想象真正拥有了现实的载体,忽然就觉得这个价位再理所当然不过。
仍然和过去一般翻搅风云的神鬼手段,横滨已经成为了那个人手中崭新的玩具,接下来怕是也逃不过她的指掌之间吧。
但是怎么办——在心口沸腾着的,这份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胆寒的感情……
男人抬手挡住自己嘴角弧度,粗糙的掌根压上脸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脸颊肌肉牵动的幅度,但仍然于事无补。
他想她。
感情几近疯魔。
孤独的流浪生活中野犬没能成功挣脱昔日困在脖颈上的束缚,随着成长与挣扎,那项圈早已没入血肉,被新生的皮肉掩藏其下,动一动都是牵心动骨的疼痛。
如今被抛弃的恶犬忽然寻到了旧主的气味,想要冷静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吧……那么接下来呢?是要咬断她的喉咙,还是把自己脖子上尚且完好无缺的锁链跟着缠在对方的喉颈之上,然后重新交付到她的手中?
寂静无人的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的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怎么办。
男人交叠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明明知道这样做她会生气,明明清楚试图操控只会被她扼住喉咙,明明了解她的脾性和冷情的程度——
可那又如何呢?
要如何克制这战栗的灵魂,压住澎湃而沸腾的喜悦——?
——他会留住她。
这一次,他会不计代价的留住她。
他无意识维持着这个微笑,直到太宰治回到了这里,嘴角的弧度也未曾消失。
“——我说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