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还是游云与飞鸟……怎么,咒术师的世界就让你这么不甘心吗?”
甚尔反问“怎么,明明你和我一样清楚咒术界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东西,你在五条家根本就是被当做宠物养着的吧……在那种鬼地方长大你吃的苦头还少?难道你甘心?”
白鸿耸耸肩。“我还好呀。”
她又笑,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没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吗?”
“少将大人自然是比我这种猴子过得舒服的……”伏黑甚尔夸张的叹了口气,“但是你若是一直生活在这种地方,我也说不出来你过得好这种话啊。”
“什么呀。”
白鸿轻笑起来。
“兄长大人,您这不还是心有不甘嘛。”她脚步悠哉,轻飘飘地晃到了伏黑甚尔的身侧。“这么不甘心的话,为什么不试试别的法子呢?”
“我试了呀。”
伏黑甚尔目光一转,盯上白鸿那双幽深的眸子“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虽然来找我,却是带着诅咒和咒具来的呢。”她微微侧眸,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兄长是觉得,我一个这么多年没怎么和咒术界联系的人需要这些?”
伏黑甚尔皱皱眉,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从幼年那个破落的庭院里连温饱也勉强的野孩子,到如今这万人之上的年轻少将,白鸿一共也就花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她十岁被当做宠物接进五条家,又有几人能想到她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伏黑甚尔看着白鸿,觉得自己此刻似乎隐隐约约触碰到了她能在十七岁就成为少将真正的理由。
“甚尔很讨厌咒术界吧。”白鸿微笑着,循循善诱,“但是很可惜,你讨厌那里,却也无法摆脱那里——术师杀手的名头的确漂亮,用毫无咒力的身体对抗术式千奇百怪的术师们,付出的代价肯定不是一句‘辛苦’就能简单概括的,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是这么强的甚尔还是放弃了自己在咒术界那边的基础,仅凭这你我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血缘亲情的联系就出现在了这里……”
“怎么,那边连让你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吗?”
伏黑甚尔沉默下来。
若是以寻常眼光来看,白鸿对自己一无所知。
但是在另一重意义上,她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自己——那种深刻入骨,剖析灵魂的了解。
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内里剖开给另个人看,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为相近的血亲。
伏黑甚尔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里隐隐有了些期待的兴奋,他注视着白鸿的眼睛,低声开口“你想做什么。”
白鸿耸耸肩。“我没打算在这个岛上呆一辈子,我猜你也不想。”
“我当然不想。”
“就是这个。”白鸿随手打了个响指,“我呢……有一个小小的构想,不过目前仅限于计划状态,尚且还没有一个推动的契机——大致来说,我想处理一下咒术界。”
伏黑甚尔“……”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空白的茫然表情。
“……什么意思?”
“随便怎么理解都行,”白鸿笑眯眯地说,“说是改革也好说是革命也好,随意那边的人怎么理解,虽然我个人来讲,更希望把这件事叫做‘一次小小的内部的机构改革’……为此我需要一个理由,不需要太靠谱的那种。”
“兄长大人,您介意过来当一下这个理由吗?‘为了叛逃在外的亲爱兄长血洗咒术界’,您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伏黑甚尔“……”
“你想我死。”
“怎么会。”白鸿一脸的真诚“这可是妹妹最真诚的爱啊兄长大人,如果我成功了这就是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