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叫了他一声,疾步过去摸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喻瑶又急又气,更后悔自己不够细心,没早点发现他异样。
连着不休息不吃饭,还淋了雨,他体温之前那么高,不全是因为情动,他根本就是病了!
从小被撕咬着长大,只会死钻牛角尖儿的固执小兽,因为做了错事被赶出门,出去奔忙许久,狂奔着叼回来了自己所有积蓄,讨好地给她,想跟她要一个家。
她怎么那么凶啊。
明知道他什么环境活下来的,明知道他的心是什么样子,干嘛非要他自己去想,有什么话都不如直接讲明白。
如果她不说,他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她这些脾气,不是因为他强势,而是因为他卑微。
喻瑶去玄关拿起自己的包,最近天气变化快,她把感冒药退烧药都随身携带了。
她倒了热水,摇醒容野“阿野,吃了药再睡,不然我要把你送医院了。”
容野艰难睁开眼,朦胧看见喻瑶坐在身边,他反射性起身,藏起那种虚弱的病态,镇定说“瑶瑶,我怕压到你,出来睡的。”
喻瑶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还装?还忍?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已经成你习惯了!”
她把体温计举到他眼前‘三十八度多!还瞒我?!’
容野摇头“你说了,敢生病就扫地出门,没得商量,我怕你撵我走,我没地方去,这种小病,忍忍就没事了。”
这是从小到大忍过了多少次,才能这么平静地当成家常便饭来陈述。
喻瑶尽量按捺,终究还是没扛过爆发的情绪“你准备以后一直这样?就过这种日子?哪怕我答应你,接受你,我们重新做回恋人,你也不管什么都忍着不说,把自己摆在那种阴沟泥潭的地位里,实在扛不住了就再强迫我一次,是吗?”
“我爱不爱你,我相信在你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她嗓子哽咽,很哑,“你相信,可你根深蒂固地就觉得,你要有用处,有价值,才配被爱。”
“所以不管多想我你也不肯来,一定要等到那两箱财产拿满了,你才觉得自己有资格站到我面前,是吗?”
喻瑶凶烈地注视他,眼泪决堤地流出来,她也不擦,任由那些水迹流过脸颊,滴到腿上。
“然后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从你变成容野,跟容绍良走的那天起,我就在想你了,每次见面都那么短的时间,什么也来不及说,连接吻都是用咬的!”
“你的难处全靠我自己脑补,容野,如果不是我稳得住,你这几个月里的那些行为每个都够让我给你判死刑了!”
“你怎么就不懂,我得多爱你,才会从最开始就不在乎你是诺诺还是容野!我根本不需要你有用处,我只想要你这个人在我身边!”
“我担惊受怕这么久,图什么?就图我爱人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不相信能得到爱,去发疯嫉妒那些连你一根指头都比不上的路人甲?还是图你凡事都默默去抗,连跟我分担,对我坦白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己?!”
喻瑶哭得低喘,还是坚持声色俱厉。
“我的爱人,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我爱他,他就是光芒万丈,失智了我都能养着,何况别的!强势我也喜欢,有多黑暗的过去我都接受,心理疾病再重我也从小就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魔童长大变成魔王了又怎么样,也是我的神明!”
“就像当初选择诺诺一样,我既然敢要,就敢把一切都接着!”
“容野,你摆不正位置,这么虐待自己,让我也受煎熬,我怎么原谅——”
容野一动不动地定在原位,深黑瞳仁里迸出炽烈的泪和光,他压着战栗,抓过喻瑶手臂,把她死死抱紧,深重地吻上去。
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