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合不拢。
其余的行尸,情况也都差不多。
它们没有智慧,攻击方式与野兽无异,往往都撕咬要害之处,容易被摸清看透。因而,在高顺有心地布置下,那一具具行尸被荆棘刺穿,挂了起来,动弹不得。
寒芒曜日!
高顺怒喝一声,手中巨型斩刀抡舞,数具行尸被他一刀斩断,七零八落地散落于地。有一具行尸只剩半截身体,却依旧死咬着他的肩甲,被他一把抓住,狠狠投掷于地上,以青骢的铁蹄将之头颅踩碎。
“杀!”
其余陷阵骑士也是依葫芦画瓢,有的纵刀狂砍,有的则互相协助,无数道寒芒挥舞狂掠,一具具行尸被分割“惨死”,都倒地不起。
“这陷阵队……竟如此厉害?”董虎面露骇然。
他和高顺也曾并肩作战了一段时日,却从未料到,对方麾下的铁骑竟有如此本领!
朱符也是神情复杂。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相信,将自家数千大军杀得狼狈逃窜的行尸,在陷阵队的面前,竟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
同样震惊的,还有身在贼军中的马元义。
他正是这支贼军的统领。
“这是什么人?不是杨信,只是他麾下的一员将领罢了……”马元义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这杨子誓,竟是如此厉害?怪不得管亥不知所踪,司马俱身死,连张曼成都重伤而逃。”
他对杨信的杀意更重了。
马元义很想号令大军,全军向前冲锋,将这支重甲骑士以人数优势碾碎。
但他迟疑了。
马元义清楚看到,在山脚处,有烟尘鼓荡,似乎正有大军急速赶来,前往救援。
他也心中怀疑,认为汉军不可能来得这么快,那或许是疑兵之计。
但马元义不敢赌。
自家大军一旦围上去,若汉军真的出现,本就纪律不整的乌浒蛮贼军,恐怕会在瞬间就崩溃。
他们的连战连捷,本就和行尸有着某大关系。
这时,马元义忽然感到心底一寒。
他低头望去,却见腹部浮现一枚符拔图案,他心有所感,再抬头仰天,竟有一道符拔虚影正凝视着他,虎视眈眈。
“常山赵伯卿在此,随我杀!”
喊杀声如霹雳,一支骑兵自左翼杀出。
这支骑兵数量明明不多,声势却如星流霆击,直指着马元义而来。领头的是一员白袍骁将,他竟乘骑着一头瑞兽符拔,狠狠撞入贼阵,左突右杀,所向披靡。
“就这点人,也想杀我?拦住他!”
马元义临危不惧,令旗招展,指挥着贼军向前,挡下那支突然出现的骑兵。
那支骑兵固然骁锐,但数量实在太少,很快被团团围住,难有寸进。
“哼,不过如此……”马元义冷笑,却又听到一声气势汹汹的喊杀。
“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又一支骑士杀出,这次,却是在右翼。
同样的,这支骑兵数量也不多,但如龙翔凤跃,势不可挡。
领头的白袍青年,和左翼那骁将面容相似,似乎是兄弟。他年纪更轻,却是同样骁悍异常,乘骑着一头辟邪,舞弄着一杆亮银枪,横冲直撞,直指马元义而来。
“兄弟吗?一人为饵,另一人趁机取我项上人头?才这点人,笑话,真是笑话。”马元义冷笑,再次下达指令,“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影变得虚幻,脖颈处的“左辅”二字也是黯淡无光,整个身躯竟似乎要烟消云散。
……
雒阳。
一座小院中,马元义刚刚送走封谞、徐奉两位中常侍,脸上还挂着客套的笑容,此刻则表情一僵,面露凝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