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杀光他们,冲出去!”周直闻言大怒,鼓起余勇,领着所剩不多的亲卫向白敞杀去。
“射!”
白敞只是轻蔑地挥挥手,箭矢如暴雨,仅一轮箭雨,就将周直及其部众射成了刺猬。
……
杨信策马入城。
他心情古怪,有种“我还没发力,你就倒下了”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当然,杨信也很清楚,自家这种情绪,实在是很无聊很矫情。
能以最小的损失击破贼人,自然是好的。
“那边是怎么回事?”他抬头仰望,紧盯着一个方向,皱眉道,“怎么会有火光?”
杨信很清楚,貔虎骑入城后,是直冲县寺而去的,那个方向并无汉军。
此刻,白岑正跟在他身后,闻言赔笑道“必是城中有心向朝廷的义士,眼见天兵到来,故借机生事,配合大人杀贼破敌。”
“是吗?”杨信凝视火光,片刻后,唇角浮起一丝讥诮,“有义士杀贼,自然是好的……就怕有别有用心之徒,在趁势作乱。”
他猛地拔高音调“叔茂,传我军令下去,不管是谁,趁乱劫掠者,杀!杀人放火者,杀!奸孺者,杀!”
连续三个“杀”字,字字铿锵,白岑一个哆嗦,几乎要软倒在地。
“大人,我等才刚到,就下重典,是不是杀戮太重了?”赵戬面露犹疑。
“大人做得对!”田丰则捋着胡须,一脸本该如此的模样,“我等前来,本就是吊民伐罪,若任由乱民生事,那我等和贼人又有什么区别?”
……
杨信的军令,随着赵戬的“不挟”,传递到每个将领耳中。
“趁乱劫掠者,杀!”
“杀人放火者,杀!”
“奸孺者,杀!”
赵烈、赵诩、赵云领貔虎骑游击,一面追杀残敌,一面扬声呼喝,传递着杨信的军令,令许多蠢蠢欲动之徒不敢妄动。
至于真有胆大妄为者,则第一时间就被斩杀。这些人,多是些投机的地痞无赖,自然没什么战力,根本不是杨信部的对手。
……
第二日。
朝阳初升时,城中已重归太平。
不过,破城之后,杨信的事情似乎更多了。
清点战损,整顿俘虏,安抚县民,还得遣人北上报功,若非身边有田丰、赵戬、刘巴几名案牍高手,他怕是将自己砍成三截也不够用的。
待整顿完毕后,城中诸多之事,还是仿效潭中县的旧事,交予“三老会”商议着办。
……
休整数日后,杨信再次南下,去往中溜县。
他估摸着,这会是一场真正的恶仗,也是心怀警惕,严阵以待。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又一次地出乎了他的预料。
未等杨信大军赶到,中溜县的贼人已然悄无声息地撤走。
“怎么回事?”杨信大感奇怪。
他看过刘巴手绘的地图,和其余县城不同,中溜县和郁林郡的郡治布山县距离极近,简直是天然的互为犄角,易守难攻。
贼军放弃这一地利,实在是很不合常理。
杨信部马不停蹄,又赶往布山县。
但是,令他不解的一幕再次发生——布山县的贼兵竟也退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杨信心中狐疑,喃喃道,“才破了个才三千贼人的定周县,贼人就丧胆了?”
他在布山县稍作休整,又有一个个消息传来。
桂林、领方、安广、增食、临尘、广郁等县,都纷纷传来捷报,贼人退却。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郁林郡全郡光复,回归汉家手中。
……
面对这种种变故,杨信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