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作揖道“府君所请,不敢辞耳。”
又骗到,啊呸,又以诚心募到一良才。
杨信心情大好,又道“刘巴,我想给你取个字,就叫子初,你觉得如何?”
“善!”
……
正在这时,潭中县有百姓出城,送来牛酒犒赏。
领头的是个老人,后面跟着青壮,牵着牛,抬着酒坛。带头老人年逾七旬,满头华发,拄着长九尺的鸠头拐杖,尚未走近,已是痛哭流涕。
“终于等来王师了……”他颤颤巍巍,不住地哭诉,“乌浒蛮人为祸县中多日,杀伤郡民,抢掠妇女,处处倒行逆施,实与禽兽无异。我等日夜盼望,终于盼得王师到来,解民于水火。”
赵烈赶忙凑近,低声道“这位,是县中白家的族老……乌浒蛮入城后,除官吏被屠戮一空,白、熊、景、吴等几家冠族右姓也深受其害,不少族人被残杀,家中财货被劫掠一空。”
杨信点点头,但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家族老,心中实在难有什么同情。
他亲见过这些豪族的平素做派,因而,杨信更多觉得,这群人实在是咎由自取。
他很清楚,若非活不下去,谁愿意造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些豪门大姓,平日盘剥百姓,欺压良善,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太平”时节,百姓只能忍受,但实在活不下去,揭竿而起时,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家伙们,其下场可想而知。
杨信对南蛮、山越等的态度,和对鲜卑是截然不同的,对南蛮,他有着一定的同情。
鲜卑是外敌,而南蛮、山越等,其身份也是汉民,这是内部矛盾,可不能搞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一套。
……
当然,杨信虽看不惯这些豪族世家,但理智告诉他,眼下这些人和他是同一条战壕的,他自也不会怠慢。
他笑着收下牛酒,犒劳三军。
不过,那白家族老却不愿离去,拉着杨信说话,东拉西扯。
杨信心中不耐,却也只能强撑。
他可清楚,老者手中那鸠头拐杖,其实是“王杖”。
汉法七十以上得授王杖,持杖的待遇与持节同,身份比六百石吏,入官寺不趋,得行驰道,以示尊老之意。
大庭广众之下,杨信可不敢不敬老。
末了,那族老终于步入正题,旁敲侧击地询问,想问杨信是否入城。
“原来如此……”杨信恍然大悟。
那位白氏族老,却是怕杨信等人入城,怕他也会盘剥这群豪门大族。
他们送来牛酒,又在自己面前哭穷,都是同样的目的。
“进城就不必了,”杨信心中不屑,脸上则恭谨有礼,“我等不日就将南下,继续讨贼。不过,还请县中各位大姓能供给粮秣,以便我等讨贼。”
白氏族老得到准信,不由大喜,点头如啄米“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千恩万谢地回城。
不多时,那白氏族老又引着运粮车出城,而随运粮车出门的,竟还有一支五十余人的部队。
这五十余人人数不多,皆体魄雄壮,身强力足,显然是几家大姓蓄养的精锐私军。而更让杨信惊讶的是,这群人皆背负强弩,居然还是一群弩兵!
刘巴端详一阵,道“是蜀地强弩。”
田丰、赵戬都恍然大悟。
他们都是北方人,不识得蜀地强弩,自然也是正常的。
“蜀地?”杨信也面露了然,微微颔首。
交州距离蜀地其实不远,而蜀地自秦时起,就以强弩而闻名天下了。
五十弩兵的领头者,同样也是身姿挺拔,鹰扬虎视。他名为白彪,字叔武,是白氏的嫡次子,自小读书习武,也算一员猛士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