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
他脑袋双眼却是竖瞳,如同蛇蜥,颇为诡异。
“子武,干得不错。”朱儁捋须微笑,又面露厌恶,“这下,许氏的‘虺’之一脉,终于是断绝了。”
杨信则心中一动。
他哪里不明白,朱儁出城相迎,一则显示隆重,二则也是引蛇出洞,解决掉会稽郡蛰伏多年的隐患,一箭双雕。
“这些青史留名的文臣武将,果然个个是人精,没一个是好相与的……”杨信暗暗嘀咕,“和这些人交手,都得打起一百分的精神。”
他却不知,朱儁此举,其实是一箭三雕。
至于那剩余一雕,杨信很快就要见识到了。
……
“大人,杀死许文的,并非是在下。”董虎不敢居功,沉声道,“是那猿臂小将一箭射杀了许文,我只是割下其首级,回来禀报罢了。”
这时,太史慈、赵云也策马而归。
太史慈锐气蓬勃,赵云则是面有悻悻,谁拔得头筹,一眼可见。
论骑射,赵云相较太史慈,还是差了一截的。
太史慈的箭术,已堪称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论箭术,放眼整个同时代,恐怕也就八团的吕布能和他掰掰手腕,其余人都要逊色许多。
“方伯大人,”杨信好奇询问,“我听你所言,这天命,还是能传承的?”
他感觉很疑惑。
朱儁说到“许氏父子的天命为虺”时,他就察觉不对了。
这天命,还能搞“共享经济”?
“虺有一天赋名为‘毒卵’,能令天命传承,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不过,每传承一次,虺的能力就会虚弱几分。”朱儁冷冷看了一眼那颗头颅,“如今,许韶之子许文再死,已是传承三代,不可能继续传承了。”
“还有这种事情?”杨信不禁感叹,天命之诡谲,着实是难测。
……
吱呀声中,城门重新打开。
“大人,幸不辱命!”
数员浑身浴血的将士走了出来,向朱儁行礼。
对此,杨信并不意外。
朱儁既然早有谋划,城内城外自然都有应对。不过,他只在身边安了些亲信,看来是对杨信信心十足。
事情已妥,他却未引杨信等人入城。
“府君大人,”朱儁行了一礼,正色道,“我这些时日招募乡勇,检选家兵,已得了五千人。为防扰民,我组织他们驻扎于若湖边上,府君大人可随我前去,检阅军容。”
若湖,是毗邻上虞县的一座湖泊。
“求之不得。”杨信点头,又大感惊讶。
这朱公伟果然是值得交个朋友的土豪,居然招募了整整五千人!
朱儁想到一事,又笑着道“府君大人,在营中,你却能见到一位故人。”
“故人?”杨信一愣。
“自然是那位故辽西太守之子了,”朱儁笑着道,“他年纪虽轻,却才干卓绝,治军练兵、列阵结营都有乃父之风,我也将两千部众交给了他,由他来操练。”
杨信恍然,点了点头。
朱儁所说的,自然是赵苞之子赵烈。
显然,对方已经先到了会稽,还打入敌军,咳咳,打入了朱儁的内部。
朱儁麾下五千人,竟将两千人都交给赵烈操练,这绝不可能仅是靠其父的余荫,而是对方确有真材实料。
能得到朱儁看重,这赵烈怕是不一般。
杨信不动声色,心中则生出了几分期待。
……
朱儁引路,众人一路进入营垒。
“这边,就是靖边的部众了。”朱儁指了指方位,笑着说道。
靖边,是赵烈的字,是自父母亡故后,他自己为自己取的。
“靖边”二字的含义,自然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