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他身为交州刺史,之所以要回到家乡,就是为了募兵。
而他能募兵,靠的自然不是人格魅力,而是——钞能力。
朱儁是寒门出身,但“寒门”只是门第,他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嗯,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家同县的周规,之前受征辟,曾向公府借钱百万,以整饰衣冠,后来周规家贫不能偿还,朱儁就以母亲的缯帛去为周规还债。
还有,在熹平二年时,尹端征讨贼人许昭失利,被州刺史举奏,按律当斩。朱儁悄悄到京师,花费了数百金,买通主事官员,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动,于是尹端才得以输作左校,保住了一条命。
这两件旧事,一则说明朱儁品格高尚,二则也说明,他有着人人羡慕的超能力,——有钱。
……
杨信一声令下,众人已整齐列阵,甲骑甲士在外,将朱儁等人围在中央。
贼人正袭来!
并不是一个方向,四面八方都是贼人,挥舞着武器,怪叫不断。
显然,这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围攻。
不过,声势看着虽大,贼人的人数却是不多,顶多也就两百余人。
“螳臂当车,可笑不自量!”杨信冷哼一声。
区区两百来人,他还真不放在眼中。
就不说杨信麾下的甲骑、甲士、弓弩手等精锐了,只张猛、鲍出、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一众悍将,就能杀退对方。
这几位“万人敌”的名号,可不是充话费送的。
哗~~
太史慈率先出手,一箭射出。
箭如如电,却裹挟着狂暴巨力,如潮鸣电掣,似山呼海啸,声势浩大,简直不似一根箭,而像是投石车投出的滚滚飞石。
正是一记蓄势的“鲸落”!
鲸落呼啸,力蓄万钧,射中了一人的头顶。
铛~~
那一箭从中而断,中箭者则仰面栽倒,却仅是摇晃几下脑袋,就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奋力前冲。
“什么?”太史慈色变。
杨信见状,也是心中一惊。
太史慈一记“鲸落”的威力,他可是清楚的。
就是皮糙肉厚的张猛挨上一箭,也够他喝一壶的,那人明显只是个普通匪类,又怎能挨得下一记鲸落?
杨信凝神观望,表情又是一僵。
那伙贼人的体表,竟是密布着蛇鳞般的鳞片!
他们神态癫狂,瞳孔泛红,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处,都能清楚看到碧色蛇鳞,折射点点寒芒。
“是——弗摧!”田丰一眼瞧出端倪,沉声道,“弗摧的效果相当可怕,是令这群人在一刻钟内,防御坚不可摧,任何人都难以对其造成伤害……不过,在一刻钟后,他们则会立刻暴毙,死无全尸。”
“死士吗?”杨信若有所思。
田丰点点头,又道“不必追求杀伤,竭力防御即可。”
“都听清了吗?”杨信点点头,扬声喝令道,“除甲士甲骑外,各主将到第一线,挡住敌人的攻势,只守不攻,一刻钟即可。”
他不愿折损人手,自然让麾下猛将顶在最前线。
杨信一声令下,张猛、鲍出、麹义、高顺等将,都是亲临前线,而张飞、赵云、乐进、太史慈、丈八擒豹等年轻将领,皆自负勇武,同样立于第一线。
“起!”
高顺一声低喝,不朽之气如群龙翻滚,流转于一众甲骑中,狰狞暴虐的武装一一凝形,人如虎兕,马如蛟龙,气焰熏天!
其余诸将也咆哮奋发,各显神通。
杨信深吸一口气,一点璀璨烛火在指间点燃,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时之辉光,他也准备动手了。
却不料,倒是朱儁先开口了,声如洪钟“诸位,我虽才疏学浅,却也能助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