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稀松,有勇无谋。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夏育豪爽大度,勇悍却不失质朴,能得众心,虽然没有帅才,却也算是一员良将了。
再想想他过往战绩。
张奂麾下的董卓、尹端,段颎手下的田晏、夏育,当年可都是一时齐名,各擅胜场。而就在三年前,夏育为北地郡太守时,鲜卑寇北地,夏育身先士卒,追击破之,这才迁为了护乌桓校尉。
杨信想了想,忍不住多问一句“校尉大人,我想冒昧问一句,你北伐鲜卑,所求为何?”
“所求为何?”夏育闻言,却是洒然一笑,“我听人家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吃着朝廷俸禄,鲜卑屡屡犯我汉境,我自然要出境击之的。”
他想了想,又憨厚地笑道“此外,若能攻破鲜卑,再当个中郎将,也是极好的。”
夏育毫不隐瞒。
杨信闻言,心情愈发复杂。
——育子,听侄一句劝,这里面的水很深,功名利禄都是虚的,你把握不住的……
他当然没法说出口。
不过,杨信也确定了一件事夏育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忠君之事罢了。
他想到了很多。
或许,除了那急于将功赎罪的始作俑者田晏,夏育、臧旻二人,其实并无责任。
这二人也不是庸才,他们只是在不应当的时机,在不应当的地点,打了一场不应当的大战,然后不出意料地败了而已。
打个比方,两人是利刃,若使用得当,则可分金断玉,可偏偏朝中大员将他们当锤子使,用来锤钉子,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校尉大人,你说想见见我麾下的强兵猛将?”杨信收敛情绪,微笑着道,“不如,现在去看看?”
他让乞活曲耀武扬威,让张猛和夏育恶战,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在对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继而逐步加重“权重”,成为对方倚重的臂膀。
如此一来,他才能获得更高的影响力。
“哦?”夏育闻言,不由笑了,“既是如此,我可更要瞧瞧了。”
杨信准备引夏育前去。
却在这时,徐牧小步走来,低声地道“大人,出了些乱子……仲云和人起了冲突,正在对峙。”
“仲云?”杨信皱眉,微微头痛。
麹义惹出乱子,着实在是不令人意外。不过,在眼下这个关头,却是可能会影响夏育的印象分了。
杨信暗暗恼火这家伙,一点也不顾全大局。
“让校尉大人见笑了,”杨信面露歉意,“我先自去处理一下……”
“无妨,越是骄兵悍将,就越有脾性。”夏育却不以为意,“走,我与你去瞧瞧。”
“是!”杨信点点头。
他心情复杂。
夏育宽豁大度,往往是以身作则,但治军实在过于宽松。治军宽松,好处在于能得军心,士卒用命,但坏处,那可就太多太多了……
……
远远,就听到有人在叫骂。
“羌狗,你以为麾下多了些兵,我就会怕你?”那人骑着马上,声如洪钟,“若非顾及北伐大计,我早宰了你了。”
“宰了我?”麹义闻言,怒极反笑,“既然如此,咱们划出道来,过上几招?”
“正有此意!”那人朗声道。
杨信看了一眼,和麹义的先登屯对峙的,却是那群青马骑士。
“仲云,少说几句。”杨信沉声道,“在校尉大人面前,你们成何体统?等此事了了,按照军法,自领鞭子去!”
麹义闻言,满脸写着不服,却不敢反驳,恭敬道“是。”
与麹义对峙的那人,却是微微一怔。
据他了解,麹义性情狂烈,桀骜不驯,常常不服上官,这也是他求仕屡屡被拒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