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瑭不理会他的打岔,继续说道“蒋纲是功利之人,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一定是奔着好处去的。与我为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
“如你刚才所说,他似乎有些在意你和公孙康之间的那点关联。”太史慈开始跟上思路,“虽然他还不完全知道这关联的深浅,却已经有点忌惮了。”
“不错,可能是忌惮,也可能是要利用。”田瑭把自己推断蒋纲想要攀附公孙康的思路又说给三人听,“说不定是想借着我这条线,搭上公孙康。”
“真是热闹,狗屁正事没干,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倒是积极得很!”程质心直口快。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和你还是敌对关系,就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你,万一你捅到阳仪那里去呢?”太史慈摇摇头,“所以,他一定做了别的事情。”
“若是你们,要投奔公孙康,你们会怎么做?”田瑭看着三人,自己也喝了杯酒。
“若是决心投靠,直接上门自荐呗!”程质想得很简单。
“我要是公孙康,必定把你扫地出门,大家都是公孙度的属下,谁敢私下结交,何况是拉拢东卫营主官?”钟全说,“所以这事一定是暗着来的,又让公孙康知道,又能瞒着公孙度。”
“贿赂?”程质又想到一个办法。
“人家可是大公子,要你那点钱!”钟全丝毫不留情面的驳回。
“哎!我说你这人,我说什么你都反对,你到是说说看啊!”程质很不爽。
“我想不出来。”钟全老实的回答。
“应该就是贿赂。”太史慈接过话茬,“蒋纲要送给公孙康的,未必是金银美女。”
“这要看公孙康缺什么。”田瑭有些抓到了重点。
“大公子能缺啥?除了平州牧的位置,他能缺啥?”程质又发话了,惹得钟全一眼瞪了过去。
“对了。”田瑭一拍大腿,“我一直站在蒋纲的角度在思考这件事,却忽略了这事情的另一个主角。我们可以站在公孙康的立场上,想想他要怎么做,才能确保继承平州牧的位置。”
“胡亥当年可是联合赵高,骗扶苏自尽的。”太史慈提醒道,“只要搞定了公孙恭,他的位置就稳若泰山了。”
“公孙度正当年富力强,他不敢这么做。”田瑭摩挲着大腿,“但是他可以积蓄力量,等到关键时刻,雷霆一击。”
“他掌管着廷尉府,又几乎笼络了所有文官。”太史慈对辽东的政局还是很了解的,“所缺的只有军队。”
“要发动对公孙恭的打击,仅有廷尉府和一帮文人,显然是不够看的。”田瑭终于想通了关节,“他需要掌握一支自己的武装力量。”
“蒋纲恰好掌握着东卫营。”太史慈补充道,“东卫营负责襄平防务,属于位卫戍部队,正是一支可以在关键时刻直刺中枢的力量。”
“所以蒋纲想把东卫营当做投奔公孙康时所纳的投名状!”田瑭眯起眼睛,“而这个诱惑,是公孙康无法拒绝的。”
“他在武将和文官群中都不受待见,而这种身份恰恰是最好的护身符,没有人会怀疑他跟任何一方勾结,连公孙度本人,也会把蒋纲当成一个中间力量,一个只效忠于他本人的力量,用来平衡两个儿子的势力。”太史慈进一步帮助田瑭分析。
“而一旦他在关键时刻发难,能起到鼎定乾坤的作用。如此重要的角色,恰好满足了蒋纲的功利之心。”田瑭接着说,“一旦帮助公孙康获得成功,跟随公孙恭的那帮武将,包括阳仪和柳毅,都不会再居中枢。到时候,在辽东军中,他就是仅次于公孙康的第二号人物。”
“好一番谋划。”钟全忍不住赞叹。
“如此谋划,确实极有可能。可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太史慈抓住另外一根线头。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