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直接扑到了田瑭怀里,泣不成声,“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了,都死了,都死了!”
田瑭不再说话,矛盾已经化解,剩下的就是亲情了。他不知道田璎是不是他亲妹妹,或者是家族里的堂妹。但他前世的亲人已经不可触及,这一世,她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念及此处,田瑭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背,想要安慰她。
姑娘却哭的更加伤心了。
良久,太史慈提醒此地不宜久留,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平息,开始关注眼前困难。
“田璎,你不可再留辽东。”田瑭思忖再三,分析道,“你的行踪完全被东卫营掌握,他们不会放过你。”
“可是大仇如何得报?”田璎抽泣着问。
“此事有我,需从长计议。”田瑭皱着眉头,“我感觉此次事情只是一个开端,下面的斗争会更加激烈。”
“我能帮得上忙的!”田璎并不打算放弃。
“小妹,蒋纲此人毒辣无比,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还是听为兄的话。”田瑭正色道,“万一我身首异处,有你在,田家便也还留着血脉。”
“田家最后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我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田璎的目光暗淡下去,“不过这并不怪你,都是我的愚蠢导致的。”
“不必如此说,我中过蒋纲的计。”田瑭转移开话题,“你若离开辽东,可有去处?”
“有的,伯爷爷就在幽州公孙瓒将军帐下。”田璎也不继续纠缠那些属下的死。
“伯爷爷?”田瑭当然不知道是谁。
“田楷,是家主的堂兄。”田璎略作解释。
田楷和田韶是堂兄弟?这个历史隐秘田瑭倒是确实不知,不过如此最好“小妹便去幽州,此间事,我来处理。”
“我一人如何能去?”想到自己手下全部身死,田璎又低下了头。
“姑娘不必忧虑,你那从人并未死,已经被我兄弟擒住了。”程质在边上说,“只是他性格暴躁,怕他扰了你们兄妹清谈,才未让你们相见。”
“子廉,去带他出来吧。”太史慈吩咐一声。
不多时,两个猎人从后屋中抬出了黑衣从人,那家伙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嘴中还塞着布条。
“高巢!”田璎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人,“你们快放了他吧。”
“不急不急,我还有话要问。”程质摆摆手,朝那黑衣从人问道,“方才的对话你都听清楚了?”
黑衣从人无法说话,只能艰难的点点头。
“还要不要找田大人报仇啦?”程质故意用田大人这个称呼。
黑衣从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厉,不过转瞬即逝,摇了摇头。
“田大人这个身份是用来保护田瑭的,懂不?”程质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黑衣从人再点头。
“田家已经只剩田瑭一个男丁,现在起,田瑭便也是你的主人了。”程质有些半开玩笑的说,“你可知道。”
黑衣从人没有表示,看到田璎点头,才点了点头。程质将他解开,旁边的猎人充满防备的看着他。
不过他并未有什么过激举动,而是跪在田璎面前,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