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宁看起来是个好酒之人。
“你一点也不像博学鸿儒。”王烈笑骂道。
“我只是个馋酒俗人。”管宁潇洒跳脱,“好久没喝到醉生楼的酒了。”
“我把小宁送回家,一会去找你们。”田瑭当然不会忘记了皇甫宁。
“你家陈信不是跟来了嘛!你可别想临阵脱逃!”程质果断的提醒,或者说拆穿田瑭。
“走吧走吧,今天考工右丞请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国渊笑着首先跨步出门,众人鱼贯跟上。
转过两条街便是醉生楼,说是楼,其实就一座一层的木质建筑。
且不说和富丽堂皇的兴庆楼作比较,就算和旁边的普通酒楼相比,醉生楼也显得有些陈旧。
“怎嘛,舍不得几个钱啊?”国渊见田瑭站在门口打量,并未跟着管宁直接进去。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此楼毫不起眼,竟能得管宁先生青睐,必有缘由。”田瑭一本正经的说。
“说你聪明你还喘上了。”国渊笑着拍了一下田瑭的肩膀,“不过确实如你所说,这醉生楼有三宝,一曰酒、二曰文、三曰人。”
“什么意思?”田瑭很是好奇。
“进去你就知道啦!”国渊不耐烦的拉着田瑭就往里进。
店内并没有包间,两排矮几一个挨着一个摆下去,如后世的徒弟食堂一般。
矮几边零散的坐了几个人,都是一般的书生模样,见管宁等人进来,有人起身拱手致礼。
内里一人趋步上前,和众人一一见礼后才引导大家到稍宽敞的席边坐下,看上去既像是酒保,又像是书生。
“今日解除宵禁,你这里的酒可管够?”管宁问那人。
“先生取笑,小店有的可不就是酒么。”那人笑呵呵的答应,举手投足间竟有些儒雅的气质。
“这人是谁?”田瑭很是好奇,偷偷问太史慈。
“也是南方流落过来的,原是个读书人,到达辽东后有些落魄了,便做了这营生。”看得出,太史慈没少来这里。
几人寒暄之际,酒菜已经上来了,酒是坛装的,菜就小三样。
门口又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人,都是书生打扮,彼此相熟者多。到了店内,随便找个位子便坐了。
管宁是好酒之人,大家还未全部落座,他已掀开一坛酒,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然后就是一声极舒畅的呻吟。
未见他去动那几样小菜,却又抱着酒坛连喝了几口。
店内大多数人都认识管宁,见他已经开动,也不寒暄,纷纷提起坛子相互遥敬。
田瑭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仿佛所有人都相互认识,又都很有默契一样。虽然没几个人说话,氛围却十分温暖惬意,田瑭也不自觉抱起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