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实活着,往这个方向走了。”她指了指西南方向道。
张淼正马上质疑“你有何证据?小姑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们看这个枝杈断裂处,有人踩着飞跃离开,太子说了,小年子学过一段日子的剑法,小有所成,但是算不上高手,所以会留下这样的断裂。
我看过伤口,他们的伤都是剑伤,好几个都是一剑封喉,可见小年子的剑法比太子想的要高许多,下手果断,连杀几人。
但是,有一个人跑了,又被她抓了回来。
你们看,这里拖拽的痕迹,鲜血渗透进了土里,顺着这个痕迹,咱们能查出逃走这个人的藏身之处。”
原本在众人眼里杂乱无章的痕迹,在宁越的指点之下,渐渐还原出了事情的真相,一开始被绑,到了后来的逆袭,在众人脑子里渐渐形成了画面。
君海得意笑着,宁越大显身手,他脸上也有光彩,人可是自己找来的。
“你们还有何话说?技不如人就要谦虚,嘴硬就没风度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悬镜司最擅长的地方,别让太子对你们失望啊!”
张淼正单膝跪地“卑职知错,翻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去吧,等你们好消息,今年能不能过个喜庆年,就看你们表现了。”
张淼正带着人走了,他们也准备回宫和太子交差。
“他们找不到人的。”
三人上马,宁越突然说道。
”为什么啊?”
君宴也服了,这姑娘有点儿东西啊!
“因为小年子自己想走,肯定会躲起来,想找到她不亚于大海捞针,除非她自己想露面,你们是找人,不是通缉,不可能惊动太多人,所以主动要失败的。”
君宴叹口气,“小年子是不想连累大哥啊,不过人活着就好,慢慢找着呗,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这样大哥不会心如死灰了,活的也没那么痛苦。
君海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你们这个悬镜司,是个什么样的衙门啊?
破案不该是刑部,大理寺的活儿吗?”
宁越对悬镜司很好奇,有点儿熟悉的味道。
“这个你得问我,我对悬镜司挺熟的……”
“可不是熟吗?每次打了人,都找悬镜司挖人家的隐私,一次来要挟人家不告状,就快成了悬镜司的人了。”
君宴真是好弟弟,又揭短,气的君海想揍人。
到了皇宫,宁越已经了解了悬镜司,这不就是翻版的锦衣卫嘛!
原本的计划推翻,她要进悬镜司做个小官儿,更方便她报仇。
想起死去的兄弟,那一船的鲜血,宁越的心就疼的难以呼吸,眼底泛起了血丝。
……
御书房里,太子无心处理事情,站在门口等着,冷风扑面,往事一点一滴浮现心头,更加怀念那个憨笑可爱的小太监了。
“大哥,我们回来了,外面多冷啊,进屋说话呗。”
“好,待会儿一起用膳,跑一路辛苦了。”
他不敢问结果,怕听到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这次去了偏殿说话,房间小,更适合叙旧聊天。
喝了茶暖暖身体,宁越把自己发现的东西讲一遍,没有说小年子自己躲起来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猜测,而且她看不懂太子和那个小年子之间什么关系。
说是主仆吧,不该有这么深的感情,动用悬镜司去找她。
要说情侣吧,太过骇人听闻,堂堂太子喜欢身边的小太监,这是怎么样的禁忌之恋啊!
“活着就好,孤也能放心些。”
太子松口气,露出笑意,这么多天第一次笑出来。
“太子可还满意我的调查?”
太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