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几个完了,神情悲怆,好似大难临头。
“爸?”
“褚信哲,你真是我们褚策唯的好儿子,你怎么能爱上仇人家的女儿,我是让你娶萧美雅,但是我没有让你爱上她。你怎么可以为了仇人家女儿,而陷自己的家族于不顾。阿哲,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爸爸!”褚信哲嗵地一声跪在地上,背脊挺的笔直,准备接受父亲的惩罚。
褚策唯摇头,“阿哲,你知道吗,本来我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杀了庄景天和庄北辰最在意的两个女人,还有未出生的庄家人。但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他们非但没有死,还……”
剩下的话他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神色更加愤怒。
“褚信哲,高沁已经拿到了你车上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你,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就在附近,但是以他们的能力肯定会查出来的。到时侯,就是我们褚家身败名裂的时候了!”
褚信哲猛地抬起头来,他不解的看着褚策唯,“爸,那个内存卡跟我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重要吗?你的车就停在那里,你说的清楚吗?警察会相信吗?”
“父亲!”
褚策唯摆了摆手,将一条字往他面前推了推,“这是那个货车司机的联系电话,现在只能祈求他不要被抓到,否则的话,死的是网罗天下的吴阅,不管是警方还是网罗天下,都不会放过我们褚家,在h市我们的根基还是太薄了些……”
褚信哲眼神坚定的看着那张纸,“父亲,放心吧,褚氏不会被扯进来的。”
他拿起那张纸,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褚策唯的脸上现出诡异阴森的笑来。
吴阅的后事在无声无息之中完成了,温婉甚至没有机会看他最后一眼,阿健就将他的骨灰洒进了平阳江中,随着滔滔江水流向了东海,那灰白色的粉尘在水中打了个漂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婉泪流满面,明明是夏天了,却冷的浑身发抖。
“庄太太,走吧!”阿健面无表情的说。
温婉看着阿健,大夏天里他却穿了黑色的长袖衬衣,耳后的皮肤上露出一点点粉色的疤痕,就像从地狱里探出一点头来的恶魔。
在救吴阅出来的时候,他的后背和胳膊都被烧伤了,虽然温婉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伤疤,但是大夏天也包裹的这般严实,可见衣伤势可怕,而烧伤后的修复亦是疼痛难忍。
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温婉更加愧疚。
阿健是吴阅的助理,吴阅不在了,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温婉犹豫了下问:“阿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回老家。”
“老家?”
“云贵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城,人杰地灵适合养伤。”阿健无所谓的笑笑。
他轻松的样子让温婉更加心酸。
“庄太太如果觉得愧疚吴工,就经常去吴家坐坐,免得久不住人积灰蒙尘。”
阿健说完,将手中的青灰色的陶瓷罐一并扔进了江里,在水面上溅起白色的浪花,转眼水面又恢复如常。
阿健走了,吴阅死了。温婉心里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
平阳江静静的流淌,粼粼的波光反射着阳光,点点如碎金子一般,美好的有如世外负境,但是在平静江底又藏着多少伤心?
温婉感觉眼睛有些花,视线也如这江面一般,泛起了金光。她手撑在栏杆上,心痛的快要站立不住。
“温婉!”一双大手握住她孱弱的肩。
温婉闻声一怔,转过头便看到庄北辰满是担忧的面容。
“北辰!”她用力的抱住他,眼泪再控制不住,崩溃的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h市。对不起!”庄北辰紧紧的抱住她。在海外听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