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往酒厂跑。
至于把秦良燕娶回家?让她当自己的媳妇儿?
康云兵还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可现在,康母就好像给他打开了潘多拉之盒,他的脑子开始活络起来了……
原来还有这种把秦良燕娶回家这种可能性,他怎么以前没有想过?
不过,看到康母快要疯了的样子,康云兵自然的反应就是先把她安抚好,不然她发起疯来,真的去找秦良燕骂声几声老寡妇,秦良燕就不可能再见他、跟他像以前一样来往了——哪怕是为了公事。
秦良燕绝不是被人痛骂后还能无动于衷、不会采取任何措施的人。
做好了饭以后,康母的情绪就平稳了许多,继续对康云兵耳提面命,不允许他再去酒厂。
康云兵只是嗯嗯应付过去。不去酒厂也行,他可以去酒馆嘛!
康父回家吃饭,听着妻子一口一个老寡妇,想到那秦良燕明明个是美貌少女,死了丈夫也勉强称得上是寡妇,却和“老”字绝对不沾边。
若是妻子看到秦良燕本人,明目皓齿、美艳动人,不知道“老寡妇”三个字可还能骂得出口。
若是秦良燕和康云兵站在一块,一个高挑漂亮,一个肥白细眼,脸胖如瓜,只会让人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吧,秦良燕是那朵鲜花,康云兵就是那坨牛粪。
康父想象着妻子震惊的眼神,又想着自己怎么把儿子比喻成了牛粪,康父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弧线。
康母骂得康云兵头都不敢抬,消了点气,却见对面康父在偷笑,顿时又恼起来,“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偏偏不说,瞒着我到现在!幸好还不算晚,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康父止住了笑,“不就是孩子喜欢了个女人,能有多大事?等一阵也就过去了。云兵这孩子没定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在市里不也整天追着大院里的姑娘跑?”
康云兵抬头反驳,“爸,你记错了,是她们追着我跑的!”
康母哼了一声,“老的不正小的才歪。我跟你讲,等出什么大事就晚了!市里那些姑娘还懂得有脸,她一寡妇要是豁出去,做出什么事来,沾上了那是脱不得身的。前些年多少知青就是被这些不要脸的人沾上了,城都回不了,在乡下当一辈子的农民,你说这还叫大事?”
康父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
他当然知道有些带娃的寡妇,为了攀上知青,把身子给了人,再生个娃,就把大部分的知青栓牢了,那一心想跑的,也是背了个离婚身份才能回城时,找对象就没有未婚男青年那么吃香了。
但是,秦良燕不可能是那种人。倒不是他对秦良燕有多了解,而是,一个有魄力办两百人酒厂的漂亮姑娘,跟个肥白小胖子站在一起,实在是辣眼睛。
康母见丈夫居然跟自己不是同一条战线,愈加气愤,寻思着老的小的都被那寡妇迷了眼睛,自己非得见她理论一番不可,叫她万万不能再打康云兵的主意。
她打定了主意,吃过午饭又到酒厂去,守门的还是那小青年,这回对她言语客气多了,却还是不让她进厂里一步。
她在门口等了半响,见一辆拖拉机拉了一车石料进厂,便想要跟着进去,却还是被小青年拦下了。
那小青年知道康母要找秦良燕的麻烦,怎么可能放她进厂里去,把个康母气得七窍生烟。
“我就不信了邪,她能还躲在厂里一整天不成?这刚建的厂一片荒芜,只有那些在建的厂房,她又不可能住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