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谷梁君昱豁然笑道:杏儿不生气了吗?
汤杏:啊?没有,不是吧所以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谷梁君昱乖乖地点头。
汤杏长叹扶额,别说生气了,他这样反而让她揪心还有负罪感好吗!
汤杏道:我不生气,但你再呆在门口吹风,我就生气了,到时传出去还以为我刚成亲第一日便虐待自己的夫君呢。
谷梁君昱眨眨眼,眸中星火流萤,笑似骄阳婉转,声若清泉潺潺。
嗯!
晨空清透,云卷云舒。屋外小林,不知何时,朵朵杏花绽放,花香清冽绵长。
汤杏哪怕是多年后,也无法忘记这一刻,身前的少年,被清晨的微光染成了暖金色,暖进了她的心里。
只因她那一句极其寻常自然的&;lsquo;夫君&;rsquo;,谷梁君昱就像个孩子一样,心中悦雀。
风卷落碧叶,白衣染花香。
他单薄的一层里衣在阵阵清风中晃动,显得他这整个人都尤为惹人怜惜。
汤杏轻叹一声,推着他往他屋子方向走,把他赶去穿衣洗漱。
二人兀自搞完这些已是一炷香后,汤杏摸着昨晚的记忆找到拜堂的小屋,便闻到了一股饭的清香。
李簌与南月回也不知是否彻夜未睡,那二人竟早早地坐在了桌前,用起了早膳。让汤杏更加震惊的是,这早膳竟是南月回做的。
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只有你们三人才能享受的待遇,另外几个赖床,只能错过这份珍贵的早餐了唷~
汤杏:
真不要脸啊,看着这做得还算像模像样,可吃进去怕不是黑暗料理?
汤杏惊讶吐槽之余,也察觉到赫萝铃兰与郭大器未到,便关心了起来。赫萝昨日喝上头,一路高歌到清晨才倒下,倒下还是因为不小心脚滑从桌上摔下去,这才彻底被酒精打倒,被李簌送去了内室里躺着休息了。
铃兰昨日也喝了不少,到现在还没醒的样子。
不过想来也是,若是铃兰醒着,这用膳的氛围就不会如此岁月静好了。
只是赫萝这小家伙喝酒后的模样还真是让她有些意想不到,这么说来,她这阴间之行倒是不能叫上那小家伙了,想必喝太多都睡死过去了。
这小家伙同她来到人间以来,大概也没真正意义上睡一顿好觉,还总是受伤,干脆这次让它睡个够吧。
至于郭大器,倒不是起不来,而是被铃兰那一脚揣闪了腰,得在床上趴几天,起不来了。
太惨了。
这郭大器每次不是受伤,就是正在受伤的路上奔走着。
说到底他摊上那么多次受伤,都赖他带着他跑,所以一会儿还是该去看看他慰问一下。
屋外浅有鸟鸣,屋内桌前四人相视而坐,寥寥几句交谈,汤杏便顺着这间隙,将与谷梁君昱决定回阴间一次的想法告知了李簌与南月回。
李簌顿了顿,点头道:无妨,想去便去吧。
南月回惊疑地看着李簌道:李簌,你还记得阴间的时间流逝与这儿不同吗?
李簌道:记得。
南月回道:那你可还记得,我们来这风铃岛的目的为何?
李簌道:记得。
南月回道:那你还同意呢?我怎么觉得你消失这段时间,变得都不像李簌了?
李簌徐徐道:游历使人进步,滞留使人麻木。
南月回:
汤杏:
谷梁君昱习以为常、毫无反应,往汤杏碗里夹了块肉。
汤杏瞥着眼看他,小声道:那个,你师傅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在这边管自己吃,是不是不太好?
谷梁君昱道:杏儿吃饭,吃完了我们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