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弯,绕过了某台桌子,直直朝地面贴去,宛若一条泥鳅,蜿蜒潜行。
谷梁君昱微微蹙眉,摸着剑的手拇指轻扣剑格,盯着那暗中行动的流风。
须臾,那流风好似失去了耐心,一阵猛烈的加速,朝着那桌上某侠客的后脑勺冲过去!
谷梁君昱腾身一跃,空中一个翻身抽出雪杏,一捻口诀,雪杏白光笼罩,凌空于那侠客身后劈下,落下一到屏障。
那股风直勾勾地撞上了白光屏障,发出一声宛若爆炸的声响,被彻底撞散。
那桌人吓了一跳,一个个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惊诧得摇头晃脑宛若拨浪鼓,口喊捉贼。
那隐藏于暗中的东西发出一阵巨兽的嘶吼,刮起一阵强风,棚里桌椅被吹得平移滑位,案上酒坛碗筷纷纷滚到地上,就连这草棚顶上的茅草都给刮飞不少,宛若一秃了头的耄耋老头,萎萎恹恹的随时要塌。酒字木挂牌哐当哐当吹得直响,但这挂木招牌的绳子当真质量极佳,丝毫没被吹断分毫。
店里的江湖人士还有旅人商人一个个惊得天摧地塌,抽出家伙对着看不
见的敌人一阵乱砍,有几个砍着砍着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
谷梁君昱一杨手,步伐轻盈,青色身影于人间穿梭,将这群人都点了定穴,快速摆出一道结界,暂且阻隔了着肆虐的强风“……到处乱窜,真是影响我捉那鬼鬼祟祟的妖怪。”
此时正好话落,强风似乎没了兴致,停了下来,而那原先被撞散的流风又一次汇聚在一起,总算现出了原形。
谷梁君昱看着妖怪,精如小儿,竟是傒囊。
傒囊该是一种比较温和的精怪,没有杀伤力,也不会对人产生敌意,且若是离开了故地便会死。
而这只傒囊似乎是变异了,竟有如此高速的行动力,对人也有莫大敌意,莫不是有人在它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思考时间不过片刻,那只精怪便张开了怪嘴露出獠牙,口中带着粘液,从嘴角溢出,沾到地上发出灼烧的声音和青烟。
被点住的那群人见此场景面色煞白,巴不得撒腿就逃,奈何动弹不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眼珠子乱转,有几个胆小怕事儿的直接眼睛一翻晕了。
没吓晕的几个看了看情形,望着谷梁君昱的青云道袍,脑子过了下,一脸激动地望着谷梁君昱,恭维起来“道长!道长!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之后别的人也总算注意到了,也开始迎合起来,谷梁君昱没好气地打断“还是让这妖怪将你们吃掉好了,真是太聒噪了。”
“是是是,道长大人我们不说话了,不影响你发挥!”
那只傒囊歪了歪头,口水也一并顺着一边儿流淌,两眼无焦,实在无法端详出它的下一步动作会是如何。
谷梁君昱却不打算再考虑更多,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用剑尖一插捅在地面,口中轻念。
黄符顿时发出一阵火光,从谷梁君昱前方破开一条火焰之路,朝着傒囊快速冲去!
那傒囊竟迟钝了下来,并未动弹,与这火符硬扛。
眨眼之间,傒囊的身躯就被火光包围,精小的体格犹如一团小火球。
旁人看着纷纷松口气,开口欢呼叫好,可谷梁君昱却神色凝重,挥剑摆在那群人面前,道“闭
嘴,这家伙根本没死。”
这傒囊着实奇怪,不符合本身的特性不说,竟然不怕这钟山神火,妖怪若是被焚烧也会痛苦的胡乱翻滚,可这只傒囊却纹丝不动。
果不其然,几秒后,这钟山神火竟然被它张大了嘴,整个吞了下去!
谷梁君昱见情形不妙,解开这群人的穴道,“赶紧走!”
方才点穴不过是因强风肆虐,如今既然变成了单打独斗的模式,那这群人定在原地不过是碍手碍脚罢了。
重获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