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摇摇头，“不知道，老夫人昏迷了，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令牌在哪。”

冷济捏了捏眉心，再次朝宫门口望了一眼，一颗心都沉到了阴冷的海底，大步朝宫门口走去，打算硬闯了。

不过他还没走到宫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冷济脚步一顿，看了一眼马车，没有发现任何标志，不知道这是哪家的马车，他拱着手，“不知是否可以借这位大人的出入皇宫的令牌用一下。”

凰九栖正坐在马车上休憩，听到冷济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眸，让车夫把车停下，撩起窗帘朝外看去。

冷济看到凰九栖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就是一惊，恶毒皇后？

那冷飞呢？

冷济心里瞬间惊起了惊涛骇浪，他盯着凰九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深呼吸，把颤抖得厉害的手藏在身后，声音带着一些哽咽，“臣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见到了臣的犬子？”

凰九栖目光落到冷济脸上，眼眸微微眯起，发现他长得有些像冷飞，瞥了一眼他颤抖的双腿，“见到了。”

“那……他现在……在哪？”冷济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

凰九栖把窗帘放下，清冷的声音传到冷济耳朵里，仿佛是来索命的，“皇宫。”

“——轰。”

冷济闻言，感觉脑子里都炸开了花，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宛若遭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他的侍卫看到自家老爷这个样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抖着腿弯腰下去把冷济扶起来。

冷济一把将他挥开，眼框通红，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怎么就这样走了？他捏紧了手指，满眼恨意，都是恶毒皇后害的！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和右相府死磕吗？他听说右相府那群人可是宠皇后宠得紧，都被伤成那样了也不肯和皇后划清界限。

那他无异于拿鸡蛋撞石头，可是如果就这样，他不甘心。

冷济松开手指，缓缓站起来，紧紧盯着凰九栖的马车。

“爹，你怎么还在这？”就在冷济思考要不要冲上去拼命时，冷飞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过来。

冷济身子一僵，快速转身，就看到冷飞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冷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你没事？”

“我没事啊。”冷飞看到自己亲爹眼睛红红的，不由得询问出声，“爹，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冷济没有说话，抬起手对着冷飞的脸就是一巴扇过去。

“——啪！”

冷飞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打了一把掌，被打得巨响，冷飞震惊捂着自己的脸，“爹，你打我？”

冷济对上儿子震惊的眼神，顿时就讪讪收回了手，“爹不是故意的，爹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

冷飞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后退几步，冷冷道“我把皇后娘娘请出来了，现在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