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后在，他就不痛。

凰永平心疼极了，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头，都怪他当初没关心过他，唉。

凰九栖看出他心里想什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后，便道“爹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错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他们一家。

凰永平点点头。

帝北言懵懵懂懂听着他们的对话，伸出软软胖胖的手碰了碰凰永平的脸，声音稚嫩，“外公不要愧疚。”

凰永平一愣，眼睛突然就有些酸酸涩涩的，小言真是懂是得让人心疼，抱着小家伙的手不免又紧了几分。

凰九栖抬手掀开窗帘，朝外看去，看着人来人往的地方，心头不禁浮上一阵阵熟悉的感觉，眼神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外面的人看到凰九栖时，先是一愣，然后都纷纷低下了头，大小姐这几年回来过几次，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们感到害怕。

看到他们的表情，凰九栖拿着窗帘的手紧了紧，随后若无其事的放下，坐回原来的位置。

凰永平注意到了凰九栖的表情，担心道“小九，他们会原谅你的。”

凰九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和六哥一样猜到灵魂互换这种离奇的事，不过没事，她承受得住。

马车在大厅外停下，凰永平抱着帝北言下了马车，然后就在外面等着凰九栖。

凰九栖深呼吸了一下，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掀开帘子，缓缓下了马车。

凰永忠刚好走过来，他看到凰九栖时，愣了下，赶紧走到凰永平身边，又抬起头看了下四周，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凰永平满脸懵逼，问“大哥，我怎么糊涂了？”

凰永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小九受了委屈？”

“小九回自己家为什么会受委屈？”凰永平不解的问。

凰永忠恨铁不成钢，低低道“我两个儿媳妇情绪太过激动，说的难免就会难听一些。”

他就知道老二这个女儿奴，不靠谱，恐怕无论小九说什么，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蠢货。

凰永平皱了皱眉，经过这么一提醒，才想到这一层，连忙扭头看着凰九栖，毫不犹豫道“小九，爹爹陪着你。”

要骂就骂他吧，都是他这个当爹的错，不怪小九。

对上亲爹关心的眼神，凰九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好。”

凰永忠看了眼凰永平，又扭头看了眼凰九栖，最后视线落到帝北言身上，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小言，大外公抱好不好？”

他听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了。

帝北言还没说话，凰永平就抱着他远离凰永忠几步，一脸嫌弃道“大哥，你该去准备明天教书的内容了。”

别想跟他抢人，老匹夫。

当初抢他女儿，现在又想抢他外孙，臭不要脸。

凰永忠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道“那个不急，今晚准备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