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行举可又有逾越之处,想也无人能比老夫人更清楚,故老夫人也合该与我些信任才是。”
只贾母招认后禁军也实无再看守贾家的必要了,故而再是信任与否,又与禁军有甚干连了?
但……不管如何,在省却那些不能言语的言辞之后,俩人的表情也还是极为真挚的。
就给了贾母些许错觉——
误以为自己还能作妖的错觉?
不是。
该说是贾母本来就会作妖,现在只是误认为自己的作妖能够成功而已。
就强忍住背后的冷汗,且对着俩人福身一礼,见得俩人虽面色不耐但到底还是有略略侧身让了一让,开口时也终能恢复几分从容了:“实不敢瞒两位大人,且我家虽说有因一时昏头而做下这等错事,待得清醒后也甚为懊悔,此时再有能迷途知返的机会,又如何会放过了?只可怜……在除去我这等脑子不甚清明的长者外,贾家尚有不少稚子,他们……”
“老夫人,”余大人蹙眉喝止:“下官虽也不忍见无辜幼童受累,只此事最终如何,也实是掌握在老夫人自己手中的,端看您又是否……”
识相了。
不然刑部的板子,也随时能继续落在贾政身上!就更无论那些个因年岁幼小而更不被人惦记在心上的幼子了——说真的,要真拿了他们来做儆猴的鸡,也真真是比贾政还更肆无忌惮些的,至少打死打残了不会有人过问!
而,唯一阻止余大人这样做的,大抵也是因着他残存不多的良知了……
却也实经历不得贾母的进一步摧折了。
贾母也果识相了:“大人莫怪,此不过老妇无甚见识之言,说来那甄家也确是因老妇及幼子素来无甚见识才敢哄骗我儿为他串通南安郡王的!”
……
…………
不得不说,待得‘南安郡王’四字吐口出来后,屋子里也真有被这轰然巨雷炸得死寂了。
还是一种断不能明白贾母为甚要如此找死故百思不得其解后更不敢贸然询问的死寂。
相应的,余大人和李副官此时看贾母的眼神,也几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之所以是‘几乎’,也并不因贾母还有不死的可能,而实是在贾母死之前,贾政更是留不得的了!
是的,相较于将南安郡王也拖入这场麻烦之中,此刻的余大人和李副官却是不约而同在想如何才能就将这事儿在贾家贾政的‘身上’解决了!
干脆打死了账得了?
……
不怪李副官同余大人的态度实是转变得太快也太坚定,而着实是这事儿必定不能再发散了:哪怕他们亦知南安郡王在贾家被抄家围困那日不惜在皇帝面前露脸也要掺和一回并不是出于精忠报国的心吧,但‘捅破’这事儿的……也一定不能是他们。
任旁的谁都好,也任旁的谁都行。独他们,已是不愿也不会再被贾母往更浑浊的毒液中拖拽了。
毕竟前车之鉴还没‘凉透’呢,况他们也并不认为自己会有陈坚那般值得人留下一命的价值。
却是为什么会选择留下贾母的命却是打死贾政呢?
很简单,不过就是因为这两人在短暂的思索后,认定了贾政才是此事核心关联人物的缘故!
这一认定不仅仅是出于男女之别贾母难以就直接触外务的缘故,更是贾母自己也在言语中时不时的、还是不经意的透漏出贾政有过出面联系甄家和南安郡王的行径……
打死,必须的!
还连片刻的喘息都不可再留给对方。
故也不必去管贾母的话儿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俩人竟是争先恐后的就抢在贾母继续说话之前将之变成没有后续的‘空话’!
不说那余大人毫不掩盖的就狠狠瞪了自家手持竹杖的下属一眼,其目光之狠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