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是顺道儿跟着一起去质问还是就被丢于此处得了?
……也真真哪个,都免不了被忽视的命啊!
贾母的眉心也只瞬间便蹙得几乎能捏出一朵褶子花儿来:她还真不能就放任了这俩人将自己‘丢弃’在此处……便他们还记得要先将自己押回去呢,自己也是要跟定、咬定他们的!
——倒并非因贾母是一执意要出风头的人,更并非她不知什么事儿可为什么事儿不可为,只着实是因着贾政装病之事儿被戳穿了,故她也是分外需要时刻……且是即时掌握后续情况变化的,这眼见着刑部的官员就要抛下她同禁军‘商议’出一个结果来了,她有如何能不因此慌神?也哪怕事情真是她和贾政就一力做下的呢,但真到了‘结案’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拖旁人下水的。
毕竟,也只有因这事儿而被淹死的人多了,贾母同贾政才有趁乱求生的可能。
免不得‘情不自禁’的就往前一步,不说就盼着能借此吸引得刑部人员对自己的再次关注,也至少是不能叫他们就把自己独自丢在这儿的!
——任是甚,也任是谁,都休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事儿给敲定了。
……
必须要说的是,若贾母还有退路,那她也定是不会做出这等理智全无的激进之举的,可惜现下里的贾母别说找生路了,纵留在‘原地’也不过是动也死不动亦死……既然都是死,那她又如何不能干脆奋起一搏了?
却是被阔步走进来的禁军领队打断了奋起的激情——
且不说贾母是如何思量的,只说那对刑部的官员在问答……或该说是在自问自答了一回后,也很是顺理成章的预备着去同禁军讨价了,不想竟是被自己故作的表演拖累了一回:还不等出屋门呢,就被自外进来的禁军再给怼了回来。
官员:“……”
果真,在这贾家府邸之中终究还是负责看守各处的禁军消息传递会比他们这些‘外来的’更为灵通些……
却也不至就这般直白的将之表达出来啊?比如说,自己才放话说要找禁军的麻烦却是不等出门就见麻烦自己送上来了?咳,你知道太不给面子的结果多半会是双方没得谈不!
只,在刑部官员都打着拿捏了禁军的短处去‘威胁’的时刻,禁军也真真是没想着同他谈什么的——
不。
该说是不管有没有这把柄,也不管会不会被威胁,禁军都没想着再同贾家的事儿有任何的牵扯了。
毕竟连首领陈坚此时都已经是缩了,那在长官‘躲清闲’的当下,又会有几个下属脑子有坑的自己站出来顶天?真是没得压断脖子!
……没错,陈坚旁的不说,在言出必行上那可是真没得挑的,尤其当贾家事儿明显已经变成旁人能用来埋葬——至少也能绊他一绊的坑,他又如何会不赶紧的躲远些?.bimilou.org
因而,便是一时间难以于找出一又能代自己看守贾家又能守得皇帝欢喜的人手来吧,陈坚也果断的卸了职,只将贾家一应巨细均托与了自己的副手:就这,也还是因着陈坚都‘出事儿’了,那旁的禁军统领也自不会傻到来‘送人头’的原因,唯可怜陈坚的副手并不与那些旁的统领般与陈坚同级,而是不得不‘受制于人’的一手下,也就只能一面接过这苦差事,一面盼着多少能在送走贾王氏后苟全自身了。
然后就正面撞上王夫人于交接途中毒发身亡……
副官:……
真·还是陈坚躲得快!
不过,这时候的副手也真真是悔恨之并躲之晚矣了:因着王夫人死得不明不白,旁的禁军统领是越发能看清贾家‘深渊’的本质了,也就越发不会上前来填坑了。
又有,虽贾王氏的死到底是谁为之暂无定论,可副手的脑袋上也终究顶着嫌疑二字,那他也就能如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