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才是做人奴才的本分?
还是想着……既然心虚于刘老管事是否真有些‘不合时宜’的隐晦表达此刻被程铮拿了来放大做文章,那自己也只管隐晦的承认,就看程铮可又敢真将调大变为挑破?
若前者,则会:虽还能算是奴才们俱惯用的伎俩——毕竟主子有错,必是下人没有服侍好。可要真就循了这‘旧历’,不正正应和了程铮那句‘推脱自己错误’的话吗?更好似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专门往坏里引导主子一般!毕竟圣人言‘知错能改’而非‘知错能推’啊?
若是那后者?
就会:兴许刘老管事真的——不不不,要说真的,就会变成‘虽这事儿不定非定是刘老管事做出的事儿!但也管人家是否做得出呢?都不能就被自己贸贸然的就认下了!’
死局。
周管事:“……”
一时,他也是真有被程铮逼出了几分情急起来:非但不敢言,更连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水,瞧上去煞是可怜。
纵程铮瞧了,都免不得为之很是叹息了一声,继而安抚:“却罢了,孤不过问一两句,又如何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了,?
顿了一顿,还不忘继续‘深入’的解释道:“也管刘老管事如何?他都是孤那皇叔祖派来此地的人物。孤敬他便如敬重皇叔祖一般。由是,也真真任由他说些甚,孤都得千倍百倍将之办完办好了,才显得出孤对皇叔祖的孝敬之心。”
这……这是好话吧?
却并非就出于程铮的好心了!
程铮当真是为这人解围才说的这话儿?当然不是。
非但不是,还连那后退、谦让的一步,都是为能将这人更深的埋进深渊之中:
也虽然这位周管事瞧着是个蠢笨的,但兔子被逼急了都可能咬人呢。如若程铮真就不管不顾的放任着这人再思量一会儿,这人也不定能思量出些什么绝妙的脱困点子来……那,还不如就舍弃了这片刻的、欣赏对方窘迫的快乐,且给出一条看似叫对方可下的台阶——实则那台阶之下,却又有谁人知晓不是另一处燃着烈火的深渊?
……至少,周管事该是‘暂’不知晓的。
更别说程铮备在深渊下的这把火,还是具有迷惑性的毒火!
——若单从‘面儿上’瞧去,不过一片程铮维护长辈家下人的温暖……虽然怎么看怎么假。
只待得粘上身了,灼得痛了,才会真认识到其下的阴毒。
别说,这位周主管,也显见是被迷惑了……不,也或许并非被迷惑,而实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没必要当着面儿的同程铮争辩?
总之,结果便是:
在程铮一脸自我感动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周管事并不反驳,就好似他也有默认了程铮的话儿一般……
真是十分顺遂程铮的心意了?
或许并不。
至少须得阐明一句:并非事事顺遂,更非人人乖顺。
尤其是那些个程铮真真在意的军中统领,就不是会轻易上当的。
别管这位周管事,又是如何因着脑子不好使或旁的缘故而不得不被程铮套进绞首索里,那些个程铮真正在意的军中统领们,却俱是冷眼旁观程铮的唱作念打并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可不是周管事这样的傻子,会轻易的就被程铮套进去!当然了,便这周管事现下里瞧着是入了套,但其实心底里怎么想的……也真真是无人可以代他断言,对吧?
那么,身份比周管事更高也使程铮更难以拿捏的军中统领们,就只会更加眼明心亮并不为外物所动了。别管程铮又是如何做出一副以刘老管事为尊,奉刘老管事话如圣旨的模样并强拉了倒霉的周管事出面做人证呢,他们都只管认定一点即可:
程铮是储君,是放眼全天下也可道一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