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免会不便分心于他物。”
左统领也因着这话而很有些难辨喜怒的看了傅怀灏一眼:
他不至听不出这混小子话语中的……自得之意,还是一股我已是无需再求你可你却是须得转过头来求——咳,找我的自得。
也顿就因着这一认知而甚感憋气。
好在,此刻的他还能面前将心绪的起伏控制在憋气的程度之内:该感谢这混蛋小子今儿说话的语气比之先前可谓大幅进步过了吗?
罢了,还是感谢左统领自己罢,感谢左统领之前将事情做得够绝,以至现下里他再回想自己先前又是如何将面前人赶出自家大门……且更是不但赶还有大张旗鼓的将这人被自己赶的狼狈四下里宣扬的——
就颇觉脸疼。
却并非是羞愧自己做事太过,而仅为自己竟是在那时就无知的将自己的‘后路’一砍两段,以至于今儿还得想法先补路……头就突突的痛了。
好在傅怀灏也是——至少在左统领看来该是一个极其以利为先的人。
左统领顿心中有底了。
就轻声且很是有些漠然的开了口:“傅公子可是得了太子及林大人青眼的人,会将老夫忘到脑后也实属正常。”
言似抱怨,偏语调听着却是十分的中正淡定,故而傅怀灏也不至就会错了意,能全无歪曲的、一路直行的奔向左统领话语中的重点人物而去:
林海,林大人。
所以,这能算作是左统领不但关注自己更关注自己所‘参与’的土地……咳,明白的说就是倒卖!还颇为心动的铁证吗?
对此,傅怀灏十分之感动,却也十分之不敢露于声色之间。还得装作无意的将话题笑着岔开:“统领大人这是在说甚?小子可是连您的家门都进不去的,又如何能得林海林大人正视一眼了?您所言者,也真是叫小子不知如何……”
左统领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纵但论今儿于庙宇中陪伴殿下礼佛的,可就有好几位林大人呢。”
所以,要是没有什么‘切实’之处,你又何必话里话外的忙于撇清自己与一位并不在此处的林大人之间的关系?
傅怀灏:“……”
他也就顿时收了笑,一张脸紧绷里潜藏着几分的恐惧的紧张:“统领大人真真明察秋毫,却是又何苦就将目光放在小子身上?不觉大材小用了?”
继而,又似一鼓作气的:“若是因小子之前冒犯过大人以至大人至今依旧……”
险险收回可能涉及到‘诽谤’左统领心量狭小的词句,只将话题带到自己的不知好歹上:“也请大人原谅小子则个。”
左统领:“……”
轻咳一声:“很不必如何。”
许是连他自己都不习惯于用这般温和的语气同傅怀灏交流吧,一时间竟是颇有恍若隔世之感——
更如若不知自己还能言些什么一般,嘴唇张合了一番,都无任一词句吐出。
只那脚步却是遽然便顿住了。
对此‘遽变’,傅怀灏初时不查,至一两步之后,终不得不随之住了脚步:“大人?”
回头便见左统领正看着他,那眼神中几多复杂情绪翻涌,最终都演变成了滑出口的一声叹息:“小公子不必如此避老夫如蛇蝎,毕竟……”
他状似艰难的开口:“若提原谅,也该是老夫恳请小公子大人有大量,莫以老夫先前的糊涂举动为意——”
再是神色几经翻覆后终定下决意的坚定:“小公子若是心中意难平,老夫也负荆请罪也是使得的。”
……使不得。
管这人此时说的话儿又能有多好听呢?便不计过往单观他此刻的神情,傅怀灏也毫不怀疑自己要真敢令对方负荆请罪,那对方背来见自己的也定不是‘荆’而是‘刀’——还是一挥就能斩断自己脖颈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