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故又如何会去提前预想一只蝼蚁还会有反口咬自己的时候了?
更别说这只蝼蚁还会因着这一口直接赔上‘整条命’了……
少不得惊愕得面面相觑。
却也没人会真后悔自己逼傅怀灏太过以至‘如今’:除去某个真‘出言不过脑’的傻子外,大家伙儿都不过‘看客’而已。至于那位出言者?此刻想的,也不过是如何于事后料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罢了。
……好在傅怀灏终没想过同人就鱼死网破。
是的,也虽然这一‘转折’实在是来得太拖太慢了些,但它好歹是到来了:“但,小子若真仅以自身为要却是不管诸位大人的死活,那小子……”
“也才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吧?”
言至此处,他竟是就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身影同刘保勋正面对上了:“故,也可能请公公允了诸大人的所求?”
不说旁人又是入如何因着傅怀灏这一意料之外的转折而再度色变并不知如何言语的,就说刘保勋就好悬没被傅怀灏的眼神给逗笑了:
瞧瞧这小眼神,多坚定多无畏啊,若非那推出来的人,正是之前想要算计这小子的‘敌人’,那,也便是刘保勋都会真被感动坏了。
可现在,他唯能努力的,也不过就是叫自己不至真就笑出声来罢了……
还得做出万分真诚的模样来:“小公子这般,便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又是那个牌面儿上的人物,敢拿诸位大人的身子骨及悠关天下的要事儿开玩笑了?”
又因着有傅怀灏的……全力配合,两人便在你来我往的好生‘谦让’一回之后,彻底坐定了‘不敢也不会违逆众人的意愿强行留他们于此地的话儿’的论调。顿叫旁观的众人听得咬牙切齿心下里乱跳又不敢就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免得自己真就被强留下了……
好在,也不管傅怀灏同刘保勋又是如何的‘不说人话儿’罢,两人也终究有做人事儿的:在很是唱和了几个来回之后,傅怀灏终为众人争取到了离去的机会。
只在这一被刘保勋修改后的‘版本’里,傅怀灏却不再是带头领众人的那只‘出头鸟’了,而是循了众人离去大势的顺带者。
……本来嘛,无论是于程铮的面前出头还是同两位皇子‘结仇’急求解套……傅怀灏于其间都是排不上名次的,又如何会需要于此时此次论先领了?
必须站对自己的位置——尤在这等‘关键’的时候。
却又好在,也管傅怀灏伙同刘保勋有多少深意呢?待得能退场了,众人也是不敢就急在今日教育傅怀灏如何说话儿的——
至于还有一个更急需教育刘保勋?动他,就更需要打狗看主人了。
……
…………
少顷,‘遗憾’的众人也算散了个干净。
傅怀灏虽在这之前便就挤到了人群的边缘预备时刻溜号,可等到真能正大光明走人的时候,他却是又刻意放缓了脚步,只任由各色目光……还俱是全无善意的目光从自己身上刮过去。
却是到底没有人再犯傻了——至少今儿是断不会再试图寻傅怀灏的麻烦了。
在明白了这点之后,傅怀灏方才、且是再一次的慢慢沿着寺庙外围的墙根儿向着庙门处而去。
他去寻左统领。
还能煞是惊讶的就看早已于‘前路之上某处’等待的左统领,询问道:“统领大人如何就……?可是小郡主那处散了场?”
……
挺合理的揣测对吧?由傅怀灏于此时此刻问出来也无甚不可之处……除去有刻意装傻的嫌疑之外。
却是只换来了左统领静默撇回来的一眼——
且其眼眸之中,更满是不加遮掩的怒意和怨愤。
这就……
饶是傅怀灏自诩早有准备,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