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也是真真的气人啊!
……
只,比之所谓的‘气人’,更叫众位大人‘泄气’的,还在于有人竟是公然开了离去的‘头’:
众人之所以会在这里不断的、且是连自己都不知‘目的’的磨刘保勋,除去他们不敢走不愿走之外,也实有想靠众志成城同程铮……好吧该是刘保勋比拼一回‘毅力’的。
也虽说大人们俱是有官爵在身的,同一阉人比拼仿若掉价,但也只需想想这阉人背后的人又是谁……仿佛,也就不那么掉价了,对吧?
就又喏嗫了一阵,这才由一较为‘痴诚’——至少就他在刘保勋面前磨的嘴皮子和嘴皮之余展现的水磨工夫看,这人是有足够‘诚心’的人站出来:“殿下一片真心,我等自是愧叹——”
“所以不思迎头赶上,”刘保勋就冷冷看他:“大人又还在等什么呢?”
……这天没法聊了。
尤其在看到刘保勋真叫身边的小太监去拎一壶热茶过来,摆明就要散与在场的诸位大人好给他们润嗓子的模样后。众人也有明智的意识到自己怕是真不可再在这里停留了——
毕竟人已经这么毫不留情面且是往死里下狠手的驱赶他们了……
是的,在众人看来,这所谓热情的‘招待’还真不是为了‘挽留’。而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知难而退:毕竟人可是先前就有明说若喝了他家润喉的茶就要给出能帮到他家主子程铮的好主意了——那……这茶水也还真就不是他们能够喝得起的了!
这下,也便众人再想在程铮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痴心一片’,都没得真就将自己给搭进去的道理了……却又到底因着那左统领是用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剩余的这些人于今日此刻却尽是‘闲人’,而踌躇到左统领远去得连身形都不见了之后,也也依旧无一人思索出足够正当正义的理由来请辞。
却到底有萌生出退意来了,不过是因欠缺能通向成功的途径而不得不依旧困在努力这个阶段之内罢了。
正在众人颇觉棘手之时,傅怀灏颇为事不关己的左右看了一看,继而‘惊’觉:此时此刻,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却是颇可以强出头啊?
毕竟,他可算作是在场人中唯一的无官无爵‘游民’!在旁人或许还需要寻找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才好撤退的同时,他也竟是连借口都不必要的只需拉得下脸皮来就好。
就再一次的左右看了一看,不声不响的往后退——
哦,尤值得强调的是,这人竟还是倒着身子往后退的。
故而,哪怕先前的两三步未能引人注意。可也无需多时,众人便能回神发现自己的身前身侧或少了、或多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那心思也自会比瞧见傅怀灏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更加的活络。
……且‘’丰富。
少不得各自或眯眼或垂眸的思索了一回。继而也不急着就将这人叫住了,而是再等他反向越过约三四重人群,眼见就能撤出对敌阵营之际。才慢悠悠的有人出头了。
那人再次对着刘保勋拱手为礼,道:“公公。非是我等无礼必要扰了太子殿下的清净方可,而实是殿下一出得大殿就言道头昏,少不得叫我等心下惴惴,不知可又是我等做了些什么致使定殿下如此难过的错事了。”
说得再明白些,就是怕程铮反手将这口‘锅’扣在自己头上?
刘保勋听了,面儿上也颇露出了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还是一副全然克制不住的、啼笑皆非的模样。
更是不得不对着那人……也是众人回礼:“诸位大人——”
他万分郑重的:“诸位大人真不必如此!……容奴婢也说句越矩的话儿吧,”他环顾一眼众人:“若诸位大人果真因此而不得不守候在这凛冽的寒风之中,岂不是越发的得显得殿下罪过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