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达的一道绝对的、带有强制性的命令:那个啥,太子程铮不是要‘伺弄’土地吗?你便去帮着他将这‘表演’的台子给搭建起来罢。
……
在接到命令的那一瞬间,左统领是全然懵逼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做‘且去帮着程铮将舞台搭建起来?’就不说这舞台之上必定唱的是一出罪人的戏,就说你三皇子程钰……于公于私都更应该出头才对呀?
于公,你是皇子、更是皇帝亲点名的、可名正言顺——也需义不容辞处理江南一众事宜的皇子,于私,你和程铮是亲兄弟,比之我这个不过是拿朝廷银饷为朝廷做事的‘外人’,更是亲密到不知哪里去了……为何现如今,你亲兄弟的‘舞台’竟是要我去搭建了?
可,也不管左统领的面色中有多少复杂纠结的难看及摆明了就是给程钰看的为难罢,三皇子程钰都能对其全然的视而不见。
还更能铁了心的将自己东引水所需的‘付出’尽数由左统领去‘支付’了:“太子可是有明言他是来彻底根治东南的水患问题的,且皇帝也不但有赞同了太子殿下的提议更是全力支持太子以兵代役的行事方式。”
“我自不敢越俎代庖,所能做者也不过是督促你多多尽心一二罢了……为何你现下里看着,却是对此不甚乐意的模样?”
左统领:“……”
左统领不敢就接三皇子的话儿。
也是被程钰的无耻震惊到不知该如何才能接下他的话!
……但也更不敢拒绝啊?
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殿下可是欲令微臣领治理河工的差事?”
程钰眉眼不动,一派沉寂的理所当然。
也沉寂得左统领的心是越发的往下沉:“却不知这差事儿……该如何行事?”
更重要的是,行事之间的所‘需’,又该从何而来?
程钰闻言,也就轻飘飘的再看他一眼,理所当然的把这个问题又径直抛回去:“此事既有太子殿下主导,你又何必问我的意思?”
“尽管依太子之意便是。”
包括钱从哪里来的问题,也该拿去为难太子才是!
就‘指点’得的左统领更是呼吸一滞,几恨不得昏过去:他能不知道一事不烦二主的道理吗?
可问题也在于他的主子是——也必须只是程钰一个!
这可是很严肃的站队问题:身为军队统领,左统领的眼中原本该只有皇帝一人的,不过是因着他个人的私心和贪婪,这才在朝中局势尚未明朗的时刻,就贸贸然的选择了一位皇子进行投资。
……不,也或许对左统领自身而言,他已做下的选择并不算贸然:三皇子程钰怎么也能算是现今三个成年皇子中最有‘实’力的那个吧?bimilou.org
便现在稍遇些波折,但若能借此追随龙子于微末之时,将来的回报也必是成倍的。
也是因此,便左统领知晓太子程铮处兴许会是另一条‘出路’,也是万不能去走这条路的:走了更会是一个死!
所以他只能吊死在程钰这颗‘歪脖子’树上……如果他不想就此没了性命,那他唯能做的,也不过是拼尽全力扒拉住程钰,好从他身上‘摇曳’些什么下来——
什么?为甚方才道三皇子可是所有龙子中的最优选,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便沦落成了歪脖子树?也自是因为从方才到现在,程钰都不但没有满足左统领所求,还全一副就将他丢出去以便满足自己所求的模样呀!
故,左统领也因此而越发不能退缩了:便程钰依旧不会拿出真金白银免他所‘需’之苦吧,却也怎么说也都应该给他指点一条能够获取真金白银的路途啊!
……还必须得真实能走。
却偏偏,也无论左统领如何做出苦涩的神情——且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