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张晚娘脸而无需分毫的遮掩那般,他左军左统领的身份固能在一般人面前算作‘非同一般’的存在,可对皇帝呢?对太子呢?对三皇子呢?!
还真真算不上什么人物好吗!
……
也或许,左统领实无需这般‘贬低’自己的,但他也深知若是能借由傅怀灏的手拉下他再陪葬进去一个皇子——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太子——的话,那……
竟是不止于太子会用他对付三皇子,便三皇子也不是不能忍痛舍了他去‘陪’太子的。
所以,左统领也管傅怀灏这话是‘为谁’而问呢?即便这小子身后无人不过就是他自己因着无倚仗而病急乱投医最后投进了‘绝境’之中吧,左统领也是不会奉陪的!
更所以,也无需再有甚旁的言语了,只管喊了人进来将人拖出去才是。
——这喊旁人进来为自己驱‘虎狼’,可不止是为了左统领的‘为官’的面子,更是因左统领坚信傅怀灏便失了分寸,也不至会失智到在下人们的面前也这么直言不讳。
果如左统领所料的那般,也就在下人被他喊了进来,并有志一同站在了他的身前,齐刷刷瞪视傅怀灏大有你小子再不识趣就别怪我等动手的无声威胁时候,那傅怀灏也只能十分乖巧,十分之识趣的立起了身,没敢再用自己文质彬彬的小身板挑战这些个虎背熊腰之人的臂力或是腿力了。
……早这么‘懂事’该多好?
左统领轻咳一声:“恕不远送。”
偏他身前列队的下人却是再度齐刷刷的向前倾了倾身子,摆明了一副若傅怀灏不接受他们大人的拒客之意,那他们也是不介意亲手送客的!
傅怀灏:“……”
他就再次识趣的对着左统领拱手:“不敢劳大人相送。”
见左统领垂眸,真无甚同他虚伪客套的兴致了,他也只能叹息的迈开了步伐——
还不忘留下一句‘狠’的:“小子明日再来拜访。”
左统领:“……”
左统领:“??!!”
无需他再言语,甚至都无需他再有甚示意了,那些个本档在他身前,意图驱赶傅怀灏的下人也当即便有前跨了一步或者数步,将傅怀灏的去路包围了:只一瞬间便就由驱赶变成阻拦。
左统领坐在椅子上未有动作,直等到自家下人完成了对傅怀灏的包围,这才慢悠悠的沉着声音:“公子此言何意?”
傅怀灏被人包围着,宛如一只在群狼环伺中的、无助的小绵羊。偏在面对此等情形的时候,他脸上还能是一片懵懂的天真的不解。
又歪着头对左统领真挚求问:“统领大人既见不得小子,小子自退去便是……只小子也真是有事儿想求大人的,不愿就此放弃。”
想了想,‘好心’补充:“若大人也是实不愿见小子的,那只管将小子拦截在门外便是!小子再不敢有怨言的。”
左统领:……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不,已经不仅仅是阴晴不定,而是全然的阴沉了下来——
这个混蛋小子又哪里是在好心为他着想?分明是在一步步的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的逼迫于他啊!
一时间,他也真真是克制不住的生出语与其之后再被这个混账小子逼迫,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将人弄死算了……
的冲动。
好在这股子冲动也仅仅是瞬间的。
也只需片刻过后,理智就又重新占据了上风,并迫使左统领意识到自己一时半会之间怕是不能动这个傅怀灏的:
至少不能动到悠关生死这般大的地步——他还不知晓这傅怀灏身后有没有人且那人又是谁呢,若直接就这么将人弄死了……怎么,打狗都不知道要事先看主人的呀?
若说拒绝一条‘狗’的邀约尚有可回旋之处,那把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