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会被连程铮在内的所有人都‘围观’了去。
且,程铮也相信,在所有观看这出‘戏’的人里,大抵也只有他一人是真心看热闹的,所以,在程钰试图将黑锅往他的脑袋扣的时候,他也当真是出离愤怒——
你不是想要我替你死吗?
好,那就别怪我往你身上再浇一勺热油了!
若是错过了这次给程钰‘教育’的机会,那程铮也真自觉自己纵是死了都不能安生的在棺材里躺平了。:筆瞇樓
而,程铮之所以能‘全无一丝愧疚’的反手加重程钰处的水深火热,也实是因程钰祸水东引的法子非同一般。
……
…………
却说那些个勋贵世家们,既然已有舍了一条人命来‘陷害’程钰了,那也自是会将这条人命背后的利益发挥到极致的,所以也别说什么仅仅是将程钰‘家门’前的事儿宣扬出去了,更有早早的就备下了那名老仆的家人,齐整整的等在衙门处擂鼓鸣冤呢!
——既然这个‘老忠仆’是因着劳苦功高才被甄家放出荣养的,他家主子也自不会叫这人的后辈子孙再受自家奴役之苦了,故而,也不管双方又是否真的无关了还是会因名儿的‘无关’实际纠葛更深了吧,至少,在程钰将甄家人包饺子的时候,也实是没能牵连到这么一家子的。
少不得会叫这家子被旁人找了来‘背刺’自己了。
人一大家子在衙门口一面将那鸣冤鼓敲得喷喷直响,一面还能哭得鼓声更有节奏:
他们冤啊,他们不但冤还喊冤无门啊!他们家的老爷已是为了喊冤而一头撞死在那有权有势却是仗势欺人之人的门前了,若此番他们也申冤不得,也便学了自家老爷子的做派,就磕死在这官官相护的黑衙门前罢!
至于那‘有权有势’的皇子又可真是能道一声官官相护的?
嗨,不重要。
也正因着连是傻子都知道这家子——包括那此时已经丧命的老人都不过是在做戏,那戏词也自然是怎么动人心弦怎么唱,又如何会为‘切实’而因小失大了?
毕竟,皇子虽不多见,官儿却是多见的,官官相护的黑暗那更是听得懂人话的百姓就有其口耳相传的地儿……现下里,这家子在衙门前吼这么一声,更是‘开嗓’就将场子给镇住了!
再有,因着在衙门中的官员,也实没什么同程钰官官相护的心思,自半点遮掩的没有就放任了这家子在衙门外很是扯着嗓子嚎叫了一阵,后又掐着点儿的将人领进衙门中审问……哦,连‘审问庭’都是对外开放的,可谓是‘坦坦荡荡’到彻底。
——也就更不可能再做有些甚阻拦流言的动作了。
而只可能是:要真追究这些关系到三皇子‘清白名声’的流言又到底是从哪个源头涌出来的,那也真真是这衙门里任是拎谁出来,都不清白!
也即便他们无人敢学了三皇子那砍翻甄家的魄力吧,但抢在三皇子争辩及皇帝定论前就将三皇子的名儿给盖棺定论,却也是没有问题的!
更甚者,因着这类的事儿他们向来都是做熟了的,此番也定能保管能叫那被针对者感受一回活着还不如就死了!
……尽量吧。
但,程钰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试图保全自己的名声——
是的,他甚至于都没有试图去‘做’,而是从一开始……不,该是没有开始就直接躺平了。
然后再‘另辟蹊径’。
还能辟出一条犀利得叫所有试图就将他‘摁死’的对手瞠目结舌,几不知这堪称复制的反攻,又该如何应对的‘路’来:
大抵是本着擒贼擒王、直取要害的基准吧,程钰并不纠结于去分辨那个一头碰死在他面前的人又是如何死的——更不急于‘争辩’对方是为什么死的。
他只是从容不迫、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