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故,若右统领不识好歹,在俩人看来也不顾是将人顺手就着这次处置程镮的机会一并埋了便是的小事儿,不足为虑。
可惜,管俩人想得再好,也任他们算得再周全,一旦被他们摆布的棋子不愿意在他们指定的位置就位,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沦为空谈……
只现在,还不到右统领就向着程钰及左统领——他的老‘对手’揭示这一‘真理’的时候,故他也依旧以一副安静低沉……甚至于都能看出几分的消沉了的模样,一路都静默的尾随着程钰及左统领,直至再次进了程钰之前‘款待’程铮的屋子。
并以同样的沉默旁观程钰对他们……不,重点在于对左统领一人进行‘清算’!
——怎么都需要将人为甚会与程铮一道儿来到的事儿给‘分析’清楚不是?
……
三人再次分宾主坐下,却是再顾不上此时可有重新上茶水等待客之物了,程钰几乎在坐下的瞬间就撩撩眼皮,同样也仅仅凭借一句话的功夫,就将那还没来得及及挨住椅子边缘的左统领吓得再次诚惶诚恐的跳将起来:
“说来,我那兄长虽是一国储君,却也未必能凭借身份说动两位大人就来逼迫我吧——”
“二位又如何要上赶着‘助纣为孽’了?”
左统领当即一跃而起:“殿下恕罪,臣等万不敢有分毫逼压殿下的念头!若殿是在问臣此番为甚会随着太子殿下前来……也实属无奈。”
程钰面色平和,且不说话:瞧着似乎是愿与两人些许解释的机会。
那左统领也当即就抓紧了这一‘来之不易’的机会,对着程钰再一次恳切的解释自己当真是连行宫的门都没来得及进,就被程铮一路抓至此处了,连神都还没来得及回呢,又如何能够与程铮合谋了?
说着,还不忘就示意右统领,佐证自己说的是真话。
右统领:“……”
不想理会。
却是为了自己不引火烧身更多而不得不同向程钰躬身请罪——之前,他虽有起身,却是紧紧‘贴’在座位前‘看戏’的。
程钰:“……”
他沉默依旧,只这次眉宇之间的不确定已是‘确定’成了忧愁:
他们竟都被程铮耍了!
还不但被程铮耍弄,更有在他的鼓掌之间被一环套着一环的相互间成为了对方的掣肘!
想到这里,程钰也不由得更加的气不顺了一些……再是生出了一股郁气自他的胸口直往他的天灵盖冲,冲得他的眼前都金星直冒。
……却是终究要死个明白的。
也即便程钰已有弄清楚了程铮的手法,但对于程铮又是如何将这些个手法再一个个一点点的重新套回他与两位统领……以及章家人的头上,并将它们成串。对程钰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至少能够防止他下一次再被程铮以同样的手法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是经历这一必要的复盘过程,定然会叫人很有些不好受罢了。
想到这里,程钰也须得再三吸气,才能将自己心中那份戾气微微压了一压,虽不言心平气和,却也终能稳了声调开口:“你们……且将你们见到太子殿下的种种都从实报来!”
说来,与这‘种种’有关的话,左统领已有禀告程钰——甚至于不止一次了。却也不管之前的左统领怎么说,程钰的心中都全无一丝安全感:还不是为别的,就为当时的程铮可就在这里呢!所以要这统领因着提防……好吧,就不会给他留面子了,便直说是因畏惧程铮而对自己有所隐瞒。在程钰看来也是一件十分之自然乃至不值得一提的‘正常事儿’。
毕竟,嗯……欺人者人恒欺之,程钰自己就仗势欺人成习惯了,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也止不住的就会带入自己观念和看法了,认定左统领必会‘识时务者为俊杰’——
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