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里是愿意,而非真的就‘信’了。
所以,这之后的转折也全不出人意料了:“孤多少也有痴长你些年岁,既不忍心见你一人承担,那便是不能为你将之分担些许,但若是凭自身痴长年岁中积累的经验为你指点一二迷津……”
他就紧紧的盯着程钰的眼眸:“想来,也还是能的吧?”
这是一句疑问。
却不是在问‘能不能’,而是在问程钰‘许不许’的疑问句!
程钰也自有读出程铮的言下之意了,更甚者这时的他可不止有读出了程铮的言下之意,还更被程铮那双眼眸给直接‘威逼’着——
偏心下里却是平静无比。
说真的,他等程铮这一‘逼’又有等了一路了:就兄弟俩素来的相处看,程铮能在抓到他‘错漏’的时候不直接操刀子乘他病要他命,都只可能是程铮自己的手都已经被人给砍断了,又如何会是程铮有力无心放过他了?!
所以,程铮现下里的有心有力,不过会叫程钰生出‘果然如此,终于如此’的安心而已。
且他也并非对此全无力‘抵抗’之力了,就果断推拒:“兄长的心意……小弟自是知晓的,却也求兄长给小弟留个能自个儿拼搏上进的机会——”
“毕竟,”他就用一双眼眸盯紧了程铮:“毕竟便父皇,都相信我是有这个能耐的,不是吗?”
当然是了!毕竟这次下江南,程钰身上的担子可比程铮还重几分呢。
也当即‘重’得程铮就是一卡壳:管自己又是如何的抱着一颗‘长兄如父’之心来此的,没见程钰……及程铮自己的亲爹都不但对程钰放手还给了程钰更甚于程铮的‘权力’吗?这又如何不代表着一份信任了?
故,又何须管程铮今儿在程钰的面前哔哔些什么呢,只需将之看做弱者……失败者的叫嚣,便能一笑置之了。
好在,程铮的‘失败’也不过短短一瞬罢了,他随即就对程钰扬起了一抹毫无芥蒂的笑儿来:“三弟呀三弟,果是年轻气盛的小子!不然又如何能有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既如此,孤作为兄长,也万不可挫了你的志气才是!”
然后袖袍一挥,指向那两虽有昂首阔步跟着他而来此时却是诺诺恨不得自己会隐身妙法的左军左右统领:“再有这俩人,孤也算是给你带来了,想来有他们在此……旁的且不提,你的安全该是无虞的。”
两位统领:“??!!”
好端端的,牵连他们作甚?!
连忙推拒:“殿下说笑了,三殿下身为皇子,其安危自该是天下人同上心之事,又如何是我二人便敢大包大揽的事儿了?”
再是转了头对着程钰的方向告罪:“还请三皇子勿怪我二人不会说话,只实是我二人此番前来金陵,也不过带了五百余人,此前已是被您借走三百兵士了,便是再将余下人等尽数交由殿下听凭派遣,也难确保殿下定能万无一失。”
程钰自是不会怪这俩人出言无忌的:不说他同左统领的‘勾连’必会限制他挥拳向‘友军’的举动,就说程铮这显见都闭上眼都能认出来的祸水东引他要还真能一头栽进去,那也真只可能是他没得脑子了!
也就宽容的摆手:“两位统领此言可是折煞我了,我又如何不知这兵士本就是轻易借不得的?为了我您二位本就冒了风险,我如何会怪?更又如何敢于连将那剩下的两百兵士一并搜刮过来了?”
两人也连声道为全程钰的安危,便是自己亲身上阵护卫也未尝不可,自然不会吝啬于这少少的两百人?……咳,却也实需请程钰顾念到他们因身负皇命,此番前来金陵又是奉了程铮的召唤,不免也就真难以再□□于护卫程钰这件事儿了——
那个啥,要不他们再从济南调点人过来帮忙?
程钰又是叠声感谢,又是到道不敢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