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要忍不住潸然泪下了好吗?
至此,也不必论别的人又会如何吃惊于这位东阳郡主年纪不大坏心眼不小了,就说她接下来的话……哪怕是眼神的示意程铮都已是不再必关注的了……:筆瞇樓
不不不,倒不是说听到这里,程铮就已有认定程曦是在浑说胡闹了。而实在是听闻程曦要送那些个由皇帝打发来他身边的、又是饶得他心烦又是不得不忍着心烦……还得继续忍耐的臣子们随同付怀浩一块返回定远的时候,他心里那盏邪恶的小灯泡,也真是‘唰’的一声就被点亮了。
……
…………
都说父女连心,而程铮和程铮这对父女可不止有‘心连心’了,论干起坏事儿来那可是能一个更比一个有‘好’主意!
——千万不要忘记程铮之前可是有采用了跑腿以及写作业这两种不同方式分别给那些个被皇帝派到他身边的官员以不痛快的。那现下里的程铮再将一些本已分配到‘写作业’这一苦差事的官员转向‘跑腿’,使之随了傅怀灏一道去定远请三皇子程钰……也就更不是什么事儿了?
甚至于——
程铮就摸摸下巴,脸上摸出了同程曦一般的、混不怀好意的笑来:又或者,他还能再缺德一些,不单使人陪了傅怀灏返回定远,还能让陪同傅怀灏返回定远之人……同那些个前往临濠府请中军统领的人是一路人?
若真这般,那也真真会导致:不论这些人是先去往定远奉了三皇子往临濠去,还是先去了临濠寻了中军统领往定远来,甚至于。这两边的人并不上当而只埋头自己头自己的‘路’,想来放在皇帝眼中,三皇子程钰都只会不清白了——
不。鉴于皇帝就不是个好的,且皇帝眼中无论是程铮自己还三皇子程钰都俱不会是好的,这话也必需改做:三皇子程钰只会更加不清白了!
……
也大抵,就在程铮这样想同时更因有了这想法而克制不住的面露出不怀好意笑容之际。那些个远在行宫角落处的偏僻院子里或是正收拾行装或又自于装中寻出纸笔准备苦哈哈的写作业的臣子们,也尽是不约而同的有感觉到自己的背心仿佛有贴上了什么冷冰冰……不!又何止是冰冷啊?简直就是冰冷黏腻又恐怖恶心,总之集世界恶意之大成,且能让人能够从头到脚凉到的恶念。
……
不必提‘远方’的人又是如何在这个时候几如福灵心至一般共同有接收到程铮的恶意的,只说这屋子里、屏风外,所有听闻程铮那简直能够评价做无耻言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阵——
继而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做听不到了。
不怪他们无情。着实是这天下间向来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尤其这屋子里伺候的人与那些个臣子间的天差地别又何异于佛与道的差异?
不相为谋,不相为谋。
唯有一个勉勉强强能算沾得上边的傅怀灏,也在眨巴了一回眼睛之后便十分顺从的低下头去了:
老实说,他今儿会来成真程铮请命,也确是有被一些不甘的小心思所驱使吧,却是又因着这不甘的心也多是出于他没能为程铮办好事儿——也即是他便有被程铮引见到皇帝那里,却也没能真正打入皇帝的心腹队伍中的‘遗憾’。便少不得想要从旁的地儿去弥补了……比如到三皇子程钰那碰碰运气,没准儿就能东边不亮西边亮了呢?
只现下里程铮……好吧,该是东阳郡主有为他‘点明’了方向,那他也只需要顺着郡主指点的方向去做事就行了。至于他自己曾生出的小心思?却是‘不值一提’的。
叩了首,谢过成程铮允了他回家探望的‘心愿’,毫不迟疑的就回头收拾东西去了。
却是可怜了那些个不幸傅怀灏牵连到的臣子们:无论是原本就定了任务要去延请中军将领的人选,还是原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