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灏:“……”
他顿时就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更不好之处还在于他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因了什么才会有那般……那般堪称凭空翻转‘反悔’来?
不是要去寻三皇子程钰吗?
怎么可以因为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不去了?!
……可以说,傅怀灏虽说是有出言——且还是‘出言不逊’的阻拦大家伙儿,但他也全不认为自己能阻止成功的念头阻拦的,他不过是……是想着要这帮着人要去赶紧去,别带着他再在旧主的门前哔哔了。
毕竟,也便他实没想过真背叛程铮另投门庭吧,但这在程铮门前喧哗却是喧闹不出个所以然的行为……偏他还有‘参与’其间,故程铮若是回过头来迁怒于他,可又怎生是好?
所以他开口了。
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开口这么一个结果来——
他想不明白,这种不明白昏昏糊糊的盘亘在他的脑子里,占据并搅浑得他整个脑子都要晕眩了,所以他也简直都一点思考都没有过的就脚下一转,整个人木愣愣的直向着太子府的大门而去了:他需要外援,需要人来帮他弄明白这事儿又到底是因什么缘故才会有这样的神发展?
可惜,在被门房客客气气的拦在门外后不多时,傅怀灏便又被恭恭敬敬的前往程铮处问话——问是否需要接见傅怀灏——的门房用一种几同于天气般冰凉寒凉不近人情的冷漠态度给直接赶出了太子府了!
不,说‘赶出’或许不太合适,毕竟傅怀灏这一次……就全没能踏进太子府半步好吗!既然都没得‘入’,又哪里会有‘出’?不过就是被人呵斥着赶下了太子府门的台阶而已。
也可称之为傅怀灏自搭上程铮的船之后受到的来源于程铮的最大冷遇了。
傅怀灏:“……”
真冷啊!冷得他几乎都要捧住了自己的小心肝,瞧瞧它又是否被冻到冰冰凉如同路边的石头了……
好在内心冰凉凉的同时,他的脑子也有被同样的温度冻得清醒多了,就终明白自己现在里需要的,还真不是冲进太子府的大门责问程铮为甚如斯无情,而是该立时就循了那群离去的大人们的背影追上去!
只问题在于,到底追谁会比较好?
傅怀灏是被皇帝极其不上心乃至满怀恶意的丢进这帮臣子之中的,再加之前的他也无甚渠道能了解这些个皇帝‘倚重’的人,故而要他就在这短短的时间段内敲定一个‘下手’目标?
实是太过于难为他了。
少不得思量了一回又回头瞧瞧自己身后大门紧闭呈现出显得无比冷漠无比绝情的太子府——同样也昭示着程铮对他的‘态度’,傅怀灏狠狠一咬呀:管他是谁呢?总之追就对了!
……
必须要说,虽然傅怀灏此举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他既然这样行动了,那也自然会有旁人去思量他又为甚要这样‘动’的。
且那个人还不是旁人正是皇帝。
是的,即便已经派出了自己‘信任’的队伍,但对皇帝而言,天下也实在没有哪个人是他可以真正、全然信任的。
也自然会在这些人的身边再行安插监视的人手,更自然而然的将他们在太子府外的行径一一看了去——
好在大家都在皇帝手下混得久了,个个‘知情识趣’得紧,不至真就做出什么踩皇帝底线的举动来的,便也有些小举动叫皇帝看了颇觉碍眼吧,却也并非全无可狡辩之处……独那傅怀灏的‘表现’可谓独树一帜:先是被人排挤小可怜得很,后又如无头苍蝇一般虽有腆着脸上前却是处处碰壁就差撞出鼻青脸肿来……无助无门路无勾连,竟真是一个很能让皇帝放心的‘三无人士’。
可惜的是,便有确认了这点,皇帝也不会就仓促的交付出自己的信任予这少年了:管傅怀灏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