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拦截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源自于程铮在皇帝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还是态度恶劣的闭门羹之后再面对皇帝手下的爪牙,若不做点什么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且如此‘行径’说破了天去也不过是在皇帝的地盘上的一次小小的拦截而已,皇帝不值得就因此与程铮翻脸的。
就见程铮轻轻巧巧的对着戴权一笑:“公公这是妥当了?”
戴权也自然不会错认程铮神色之间的来者不善,再因着两人身份的差异,他也竟是小小的退了一步之后才能正了面色对程铮道:“奴婢无能,只不敢辜负陛下的期待罢了。”
程铮面上的笑意也由此越发的深邃了几分:“当真?孤记得上次公公也是这般信心满满,不想……”
不想竟会落得个一死一伤的结局吧?
戴权:“……”
求你了,别说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才将将结疤呢呢,可听不得程铮‘旧事重提’:此时此刻,他也竟是连脑袋瓜子都隐隐的作痛起来!……且痛的,也恰恰是他在马车上磕到的那一块旧伤附近的区域。
不,或许不是旧伤而是‘心伤’。
……
却终究还需是要木着脸对程铮恭敬道:“奴婢确辜负过陛下同殿下的信任,只现下里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还请殿下再与奴一个机会才是。”
——给给给,当然给!
再说了,这机会到底给还是不给,终也不是程铮自己说了就能算的呀……却是不妨碍他借机狐假虎威一回。
就上下打量了戴权一回,这才用一种嫌弃中带着勉强容忍的神情:“罢罢罢,父皇既相信你,孤也自是不好再多话的——”筆蒾樓
可他陡然间转变得严厉的语气,却全不像是要放过戴权的模样:“只,公公上次行事的结果可是一死一伤,不知此番又预备着会出现多少的伤亡呢?”
戴权的神情也不免有了瞬间的扭曲——好悬没被程铮逼得直接爆粗口的暴躁:“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明白程铮这是在逼着他表态会保全那人证的性命呢!毕竟,上次的一死一伤就已很是辜负皇帝和程铮的‘信任’了。难不成他这一次还敢弄出个一死或者一伤结果出来吗?呵呵,这不叫戴罪立功,这叫错上加错!
故,也就在程铮目光咄咄的注视下,那戴权虽是满面憋屈,却到底不敢再说什么了——怕多说多错。
且他面上又极速恢复平静内敛的神情也有很好的诠释这点:“奴婢正要于陛下处复命,若殿下不信奴婢这回能将功折罪。不若也一并听听奴婢可又甚不周的地儿了?”
也当然了,基于程铮几乎就是被皇帝赶出御书房这点看,皇帝该是不会再给程铮旁听的荣幸了。
程铮也果有因戴权的话儿而迅速变了眼神,虽也有极力平静自己的气息的迹象吧,最终却终还是挑眉冷哼一声,径直去了。
……
戴权也就老老实实的进了门,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同程铮的之间的交锋再回禀皇帝——哪怕皇帝其实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但因着戴权的复述,也不过是在强调自己的态度,而非事情真正的经过。也果就见得皇帝在戴权的回话完毕之后挑高了眉梢——必须要素,毕竟这个动作,和动作之后的模样神情,就足以看出皇帝同程铮之间牢不可破的血缘关系了:“不必理会。”
皇帝的语调中带着一点厌倦,更多的却还是讥讽,对程铮两度失利的讥讽:“他自是想保全他的人,但朕以为,你也自是该知晓——”
知晓自己该靠着‘哪边’行事罢?
戴权对此也自是只有跪下山呼万岁,并痛哭涕零的表示自己断不敢对皇帝有二心的份了。
皇帝及又倦怠的点头,且挥手叫人退下不提,却又到底在开口的前一刻略略迟疑了半刻:“你……务必确保那人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