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计算各自的收益得失。
也即是对方能给出的‘诚意’了。
对于此,在皇帝将程铮唤进御书房之后,就表现得极为坦荡。
也开门见山的就道:“你既然是要去江南治理洪患的,那朕竟是先给与你能够自保的助力才是。”
所谓的‘先’字且不提——虽都知道按皇帝同程铮之间的关系看,若非‘变天’了,这先也会就是最后……再没得后续的那种。便说这‘自保的助力’?也几乎不必思考便就能知晓知道皇帝大抵是要在军权上略微松一松手了!
可,也即便程铮的目的达成了,其面儿上也未见多少欢喜,反倒极其正经又板正的道:“父皇既然如此信重儿臣,儿也定不会辜负父皇的看重才是。”
皇帝:“……”
他就应景笑了一笑:
程铮的回答正确吗?自然是极为正确的,还不但正确更是正常、正经的!
只,在程铮正确正常正经的话语之外,皇帝也半点儿都不曾忽视了对方那微微皱起又极快松开的眉头——
全一副不甚开心却又要极力掩盖的模样。
果然。
皇帝也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只这声叹息与其说是为程铮而惋惜,不若说是叹出了一股极为矜持的自得,就如一只胜利的公鸡在极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翘起尾羽的冲动那般——
虚假。
却是管皇帝此时的态度又真诚与否呢?毕竟这真实的好处,他都已有牢牢的把在手里不叫程铮窥见分毫了:
军权重要吗?
当然是重要的,可要将军权放在东南,再与东南当地的经济相比,那再说军权如何如何如何,在这片几乎能倾覆举国之重的繁华下,也都会不那么‘显眼’了。
所以,未曾按照程铮安排好的步调走,想程铮也是不会开心的。
皇帝对此很有自知之明,还再是知晓都只会全不顾及自家这个儿子又开心与否的。
他也不过就平静的睨了了程铮一眼,目光中固然有着对程铮的审视,更多的却还是不管程铮再想些什么,这事儿都没得再思量的笃定——
也管程铮再想些什么呢?皇帝整整熬了一夜,困了一夜,思绪起起伏伏的挣扎不休,也好容易厘清了心思拿定了主意,难不成还要因程铮而改变了?
呵呵,他做梦呢。
就很是赞赏——哪怕是这份赞赏里还有着溢于言表的敷衍之意——的道:“我儿既这般说,朕也自是再放心不过的。”
继而话头一转,十分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此事甚急,更有心怀不轨之辈不知何时会再出手,于其,我儿可又有应对之法了?”
有便作罢,没有更好:皇帝不介意顺带着连这忙都帮着程铮‘兜圆’了。
但,却是想想就知道这等好事不可能实现:直到现在,程铮都表现出一副连皇帝的‘忙’都能一并顺带着给料理妥当的模样,又如何会反给皇帝‘机会’了?
故皇帝在明白这点后,也失去了开口‘讨嫌’的兴致:
其实吧,又管程铮准备如何应对呢?只要他将那‘备用’的人证进上来,那皇帝也自会去准备自己的法子。还是一不但对付勋贵,更是连程铮都一并教训了的法子!
不想,也就在皇帝难得的‘做一回人’之际,程铮也依旧能维持住自己不做人的‘人设’:“父皇切勿担忧,儿子既已有被他们算上一回,自不会在这同一个坑里再次跌倒。”
皇帝:“……”
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该是对程铮的自信表示赞许还是嗤笑一声不自量力:“我儿既然这般自信,不若朕也只需等你的好消息便是?”
——还是一什么都不再打算‘给予’的‘空等’!
管他之前有许诺过给与程铮甚权呢?这不是还没给出去吗?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