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0 章 第 1100 章(2 / 3)

太监太多了——且再是苛责也不能回溯时光啊?

就听得戴权又唯唯诺诺的开始追忆起之前同证人的对话来……也终究叫听了完整经过的皇帝回神:戴权,是真无心欺瞒他的,更甚者连之前的‘失误’,也不是因这老太监真就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不过是程铮将那伏笔埋得太深。

却也好在他这‘埋’,并非是针对皇帝,而是等着炸勋贵一脸呢!

……

在戴权的回忆中,那个由程铮‘推举’来的人证,是真的没见过大世面,也故,便戴权只是一个伺候皇帝的太监——此处的‘只是’二字未尝没有戴权的自谦之意在其间——那人也很是惶恐,恨不得就将自己的所知所想全数抖擞出来,以便博取贵人的信任。

大抵这还有这程铮的吩咐吧?又或者正是因着程铮并没有什么叮嘱,他才只能拼命的表现以期望能在贵人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世间又有几人能如那傅怀灏胆大包天到在一国储君面前都‘讲条件’呢?更还能有几人同程铮一般的好脾气不但容忍更是给了傅怀灏一个登天的机会呢?

虽然,真兑现这个机会也得等到程铮成为名正言顺的天。但大多数人都只能、也只会在这等权势面前被抽去全部的骨头,要低头就低头、要躬身也就躬身。

如同竭力在戴权面前展示自己的这位人证一般。

他的展示,虽在当是时被戴权直接一笑而过:作为皇帝身边久受信任的大太监,这样的人戴权见得多了,全不会放在心上,纵也有知道这人有与往常那些讨好自己的人有不同之处吧,但也只需将这人的‘真伪’辨别了,后续转交皇帝他仅听命行事罢。

又何必真听他奉承了自己些什么?……却是谁能想到竟是半途就生了变故?

也又有谁能想到,就因着这要命的变故,他于不经心听进去还过耳不过心的话儿,竟然摇身一变晋升解谜的关键了呢?

就将那关键之处再提取出些要素来:“陛下,那人因着家中很是有几代读书人的缘故,故而家中有书稿记录了几近百年周遭田地的变化——”bimilou.org

皇帝:“……”

这话儿你不是说过了吗?还是当着程铮的面就直言不讳的,怎么现下里还需再一次重复了?

戴权也因着一面‘回忆’一面小心的瞥视皇帝的神情,于是再次提点:“近乎百年,几在□□时便就有记载了。”

面对这一还显得有些……有些‘曲折’的提示,皇帝依旧晕晕乎乎的:“这般看来,他家也能算作是书香门第了,只朕怎么不曾听闻,可是有谁绊了他家的路子?!”

要说皇帝这质疑也算由来有因,毕竟多代书香都熏陶不出一个仕人来……那这家子也太倒霉了吧?尤其在这人还特意被程铮找来‘对付’勋贵之后,也真真是任谁都会止不住的怀疑这人家中的不如意又是否是勋贵们做下的手脚了。

左右这样的活计他们也算是做得熟溜无比的了,栽他们头上……极可能就不是栽赃。

戴权:“……”

所以说,这就是坏事做多了总会撞上鬼的最佳写照吗?他本是真没想着要往这个方向去‘黑’勋贵们的,不想现下里看来,皇帝却是把墨汁涂得刚刚好了?

——更可能皇帝不是在涂墨汁而是将‘真相’‘洗’出来而已?

因着到底没有实际查探过那人的背景,戴权不好就应和了皇帝的说法,不然转头被打了脸,他这个引着皇帝伸出脑袋去接巴掌的人怕会直接没了命!

更别说他也实意不在此:“这……奴婢实是不知,奴婢只是听他有细数一回家中先辈的记载,不但有记录多少田地是在□□陛下一力平天下安民生之后才被陆陆续续被感恩□□的百姓开采出来的,也有记下那些田地的主人……到底是谁。”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