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怎么看,都是那些个同贾家、王家、甄家有牵连或是有‘相似之处’的人家会更急!
哪怕这一‘急’和‘不急’从本质上而言其实也无甚区别,但陈坚却也需做好表面……最少也要保证在贾赦面前的表面!
就在贾赦看似神气实则也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气短的注视里故作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如此,贾大人可是想要将这桩震惊朝廷的大案再绕回做你贾家两房之间的私事?”
……并不!
这并不不但在于这事儿‘回不去’了,也在于贾赦再是狗胆包天也不敢这么想啊?
不但不敢,还果真如陈坚所预料一般的就截口断了自己的’退路:“将军如何出此言?便我贾家的爵位并不算什么的,可这案中牵涉到的,多少也是一条……两条人命!人命关天啊大人!如何就能大门一闭任由无知妇人为所欲为了?!”
——可你家之前不就任由那贾王氏为所欲为了许久?乃至你那侄儿是如何在科考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的……难道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结果了?
陈坚并不信贾家人里还有遵纪守法者,这一不信不但在于他不认为王夫人在贾赦长子的死亡上真清白,也在于他不会信贾赦就没有于王夫人的儿子身上一报还一报了——
好吧,真相如何其实也不重要,他只需要贾赦……及‘旁人’认为他是这样认定的就好。
就哼笑了一声:“末将自然知晓人命关天,只你贾大人可又是真心无愧于这‘人命’二字的?”
贾赦也当即被陈坚质问得是直呼冤枉,不说即刻寻了那王夫人面对面的对峙一回,却也有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贾珠下手……也更不可能通过林海对贾珠下手了。
咒得之狠之毒,连陈坚都不免面带了些许迟疑之色。
——也当然是故做出来的。
这人可不是个会真寻根究底查找真相的,只会将‘真相’引导向自己需要的方向:既然方才能拿了王夫人莫须有的话儿来误导贾赦,那现下里连‘莫须有’都不必捏造的只是动动嘴皮子拧拧面部神情什么的……也就更自然直接了。
“贾大人……您既都这般说了,末将若再不信却是有些——”只陈坚的面色却是依旧不见多少坦然,而是愈发的纠结:“可惜此事却非末将一力可做主的。”
贾赦对此也不至真就一无所知了:不管论及他此时身处的终是大理寺能做主的也终究是大理寺卿,还是论陈坚到底领的是禁军而非衙役……都能显出这人大抵是个来‘探路’的——
为他自己,也为他身后的人。
可,陈坚身后的‘那人’却是程铮啊!
因着知道现在都依旧没能看出陈坚的真实‘来路’吧,所以便是听了这迂回之语贾赦也半点都不见懊恼的,顶天了也不过腹诽一句这人真是不干脆,不知他在程铮面前可也敢维持这欲语还休?
还得堆出一脸的笑来:“将军能信我清白,我也知足了,毕竟死固然可畏,更可悲者却是死不瞑目!”
——要迂回?就好像谁不会似的!
贾赦抬手掩目,衣袖耷拉下来遮掩住了他嘴角那线自得的笑意——
再落袖时,却是眼角处已可见一二泪光了。
陈坚:“……”
他一面怀疑之前怎么不见贾赦拿了这演技出来难不成现下才是对方发力的时候一面就用一种虽然我能为不大但也必定会鼎力协助于你的坚定语气道:“唯好在,便末将所言无甚分量,但会询问此案的大人也俱是眼明心亮尽忠职守经验丰富的,凡他们有所需,末将也定会将自己的见闻如实禀报。
贾赦:“……”
他登时倒噎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串供的啊!
再看陈坚的眼神也登时就不一样了:哪怕依旧认定了这人是程铮派遣来的,但这就来救自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