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服:“愿闻其详。”
程铮便又睨他一眼,见他果不论心中如何那嘴也有闭得如棒槌一般了,这才又细致的将那围湖造田的隐患再一次的科普了一回……
直普到程铭都开始有些怀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有些问题了:不然至于在这听着程铮就说胡话?
……大抵是因着这想法所导致的神情变化过于明显吧,程铮也就再又言说了几句后停下来了:“堂弟可是有惑?孤虽是不喜你时常打断孤的话语,却也没得就这样不与你提问的机会。”
程铭也就干脆的忽视了程铮的讥讽,只径直提问道:“殿下可有想过,这湖与田相依千年……不止,要真不能共存,那今日的江南早已是民不聊生无人再敢傍湖而居……又至于今日才来淹没田地?”
须知天地存在的时日可比他们这些人要长久许多,故这哪里有洪涝,哪里会干旱,也几乎都是‘祖传’,还真没多少爷爷没经历过孙子却是遇到了的自然祸患……
自然了,程铭的‘认定’里固然也有着这个时代的人因为缺乏系统、科学且还需要一定的技术仪器辅佐的认知吧,更多的却也是因程铮虽提出论点却没有提出相应论据支撑的说话方式有关。
不管那个时代,说话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更别说这种直指洪水是因田地而起的‘因果论’了。
且,这一怀疑在听闻了程铮其后的话语更是达到了顶峰:“堂弟难道没听说过愚公移山?”
程铭:“……”
听过,可也正因为听过才知道这特么的就是一个哄孩子的故事罢?!
眼下程铮竟是拿它来堵自己的嘴?到底是程铮觉得自己智商不够还是程铮他根本就没得智商这种玩意儿?
一时。程铭也真真是‘纠结不已’:按说面对这一蠢话,他已是有足够理由甩袖走人了……偏在想到之前的那些个丰功伟绩后不由自主的腿软——
莫若再给程铮‘一个机会’罢!
要再傻……便是他也‘就不得’的了。
“殿下容禀,”他且咬了咬下唇:“并非臣弟不愿信您,只您这……总也该有些切实之物,才好说得旁人心服口服啊。”
……切实之物?
程铮有吗?
大抵是有的罢,可惜却是尽数在‘回程’之际——就这回程二字还得林海已是有见过傅怀灏且带了他收集的一应证人证物日夜兼程的回来了……
好在程铮还不至就傻到这般直言。
且还不用费心找旁的证据,只是漫不经心的竖起两根手指:“其一,愚公移山却只是个传说,此堂弟知孤亦不会不知,不过是因着这故事实在是脍炙人口尽人皆知,故而在想着有甚能来形容日积月累的变化时……也实绕不过它去。”
管程铭信不信呢,至少也不能够就说程铮是在胡言乱语的。
“其二,”程铮更是恰到时机的就‘转了话题’:“孤手中也确实是有实际的证据不假的,毕竟这愚公的故事连堂弟都说服不得,孤又如何敢再用它们去说服旁的大人们呢?难不成还是孤真信天上能降下个金甲神灵来帮着料理了水患不曾?”
只在调笑了——还是拿着程铭调笑了这句之后,程铮却是又蓦的就转了脸色,很是淡漠的就看着程铭:“但,孤却也有不解——”
“堂弟又是以何身份来询问这些证据呢?”
登时就将程铭反将到哑口无言:
要说身份,那程铭自然是会有‘无数’的,其间与程铮最为亲密的,也无外二人斩之不断挥之不去的血缘联系了。
却是没甚卵用,尤其在皇帝和程铮虽为亲父子可动手之时却是比之仇敌都差不离时——
血缘于他们这些皇室中人而言,终究是比不得利益的。利益,也使得便亲父子都会有不同的立场和站队!
那么,问题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