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政:“???”
对不起,可是他又该知道些什么?
也大抵是贾政面上的茫然太真实太不作伪了,这下竟是不止南安郡王了,连那一直不出声可实则也有在围观看戏的陈姓将军也冷笑着添了一句:“你哥哥将你告了!”
贾政:“??!!”
贾政:“……”
不知为何,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竟是隐约就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当下人也松活了心眼也灵动了嘴皮子也利索了:“原是这般,只陈将军大抵是不知道,我那哥哥惯常是个混闹的,便有些什么也是做不得真的,仿如这次,他那儿子本就是年幼无知不知水边危险一时贪玩不慎落了进去……”
“和你侄子有甚相干?”陈将军再次不客气的打断贾政:“贾大人,难道你家孩子会改账本偷库房吗?”
贾政:“?!”
他登时就目瞪口呆,很有些不知这陈姓名将军是在说甚:什么账本什么库房的?别说他的大儿子此时已是没了,要‘做’些什么那必是闹鬼了,只说他的小儿子……长这么大唯一会的也不过是吃丫鬟嘴上的胭脂罢了!
就很不敢置信:“陈大人?您说——”
说的是库房账本而不是我杀了我哥的大儿子?
只这时的陈将军却是闭口再不言语了。
且不止于他,便南安郡王也因想不到这贾政无能便罢还这么无知而一时间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终还是那史家的小子因自己着实和贾家有亲——虽说是从贾母那里起算的亲戚关系——也不能就见贾政被人嘲讽而不顾啊?
就尽量压低了声音:“贾叔父,此事并不与贾家小辈相干,而是贾伯父状告你们私相授贿,还次数多到连账本都抹不平了!他不忍见贾家祖先传下来的清誉被糟蹋至此,故而——”
故而什么?
故而一怒之下把所有的仇人告发了呗!
贾政听得这一真相,那也真是眼珠子都瞪大了不止一圈,本已恢复了几分活络劲儿的舌头也再度彻底的僵硬了:
贿……赂?
……
…………
要说贾政这一惊,那是必然的——这罪名也太大了些,还扣得这么猛,真真是任谁都扛不住的。
可他却也是‘必’不能就这样僵住的:哪怕贾家真有贿赂过呢,这时候也能不是傻在原地一副自己怎么就被人捉包了的时候啊!而是应该奋起抗议……即便说的是人人都不会信的傻话和假话儿,那也是必须要放出含有否定意味的话儿的。
——要的,不过是姿态。
只这贾政却是因着自己的愚蠢而错过了摆姿态的最好时机了,且这一‘错过’,也竟是叫那史家的小子都不免暗暗感慨贾家的覆灭真倾覆的不冤:瞧瞧这兄弟俩罢,要他们都能将贾家的富贵荣华延续下去还能一生受益于其间……才真是见了鬼!.bimilou.org
于是轻鄙之余,也不再说话了。
便就在一片的寂静中只听得那贾政几次张嘴也不过吭哧支吾数声,待得好容易能将话说清晰了吧,陈将军也‘恰逢其时’的就对南安郡王道:“王爷,您看是时候进去了吧?”
其实南安郡王还真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来着。不过就是因着地位的缘故能得人几分尊敬罢了,故也愈发的自知自己需要放低了姿态,又因着知道这位陈将军身负皇命,便是直接冲将进去喊打喊杀的……也是使得的,眼下愿意等这么久,不过是愿给自己一个面子,使得贾家人——尤其是后院女人能得几分回避的时间罢了。
当下更是不无感激:“不敢扰将军做事。”
也就‘不敢’得贾政那才理清的话儿又彻底的混乱了,唯一双眼珠子瞪得溜溜圆,若是能将目光翻译成语言的话,那大抵该是:想不到你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