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什么都别议论了!他已经过够成为‘焦点’的日子了!
也终于老实了下来:“那——母亲可有什么办法?”
只现下里贾母也没有办法啊!毕竟她也不知道贾赦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和自己叫板的。
可,便同样的一无所知罢,贾母也是强于贾政的,至少也有知道该怎么去寻找那些个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你且去打听打听,你大哥这些日子做……不,接触了什么人。”
因着她已有敏锐的认识到不但自家小儿子,便大儿子也是个无能的,故这时候
的贾赦能‘有作为’,与其说是他自己雄起的结果不如说是有人帮他雄起的结果——那唯有弄清楚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又会因为这目的而给与了贾赦什么样的支撑……贾母也才能知道自己究竟会面对谁又需敌对谁。
又有贾政虽不如贾母明白通透,但是在发泄了一回又狠狠被贾母‘教训’了之后也总算肯安安分分的听命行事了,就老实的垂着头听贾母又叮嘱了若干细节之后,才拱手告退。
去调查贾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去了——
可不等贾政再寻找了人来展开行动,那贾赦便就一次性的大放送,将自己的底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揭露在贾政、贾母以及全天下的人面前了:他状告自己的弟媳妇王夫人意图谋害自己儿子、同时也是贾家大房唯一的独苗,贾琏!
……
登时满城轰动。
还是一种便贾政被侯国公在朝会上直接‘钉死’那日也不及今日一半轰动过的轰动。
谋杀——
这可是谋杀啊!
还是为数不多的被坦白在光天化日之下受万人瞩目乃至于唾弃的并发生在高门大户之中的谋杀!尤其原被告之间的亲属关系更是为这场谋杀案在法理之外又加了几层伦理的魅力……
也真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啊!
只,和围观群众急于切瓜的热切不同,作为状纸受理方的步兵统领衙门却是几乎就要愁断头了——
这贾家上下……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云里雾里的接待了一回由贾家老祖宗亲自‘介绍’过来的赖家小子呢,正是众人在笑贾家后人无能以至于连下人都翻出来当宝贝抱怀里的时候……却是遽然间又‘被迫’发现贾家何止是无能,简直是已经疯了!
可是他们这些围观群众却是不愿被‘被迫’啊?
于是都统大人就试图和贾赦讲道理:“贾将军,”不管贾赦是不是个议不得政的闲人,他都是一品奉恩将军,所以都统的言辞也恭敬:“不是下官不愿出力,只您这家事儿交由下官这儿处置……可会不妥?”
你家怎么说也是国公之后吧?这和升斗小民抢着
用同一个公堂又是什么道理?
贾赦却是十分安然的对着纠结不已的都统一拱手,看到对方也由此越发的诚惶诚恐了几分之后,方眉眼弯弯的笑了:“大人莫怪,并非我不知规矩,而着实是小儿——”
是了,就算人人都知道贾赦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日后爵位定然是他的,但奇怪的是贾赦竟直到现在都未曾为他那儿子请封,是以……要真论起来,贾琏至今仍是白身。
都统都要因这件之前被自己忘记的‘小事儿’而恨得几欲揪断自己的胡须了,只更恨不得的却是揪断贾赦的脖子:我不记得也就罢了,左那不是我儿子,可你自己又是因何而不上心的?但你上点心,我今日就不会被煎熬了。
只再一想,贾赦袭爵时那是从国公直接掉到了一品将军,等到他儿子……还不知有没有爵位可袭呢!
不由就快慰了几许,且等着过些年,就更能看贾家的好戏了。
……还要先将贾家送上门来的‘这出戏’推出去才是。
可那身为被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