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水下的‘牌位’举出水面……
而这,也全是因:若仅仅是他们自己在程铮心中的形象轰塌了,那程铮大抵是会叹一声……也就罢了的,可要是许宣在程铮心中的形象真就此碎成了粉末——还是脏污的粉末?
那‘后果’就不定是他们能承担的了!甚至于程铮会因此而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
可许宣已是将事儿尽数做下了。
还不但做下了更是在做完之后挥挥手——直接蹬腿儿走了!不免叫许家兄弟是补也无法
补,盖也盖不住,便是要解释吧,都因为缺乏当事人的直接言行而难以达到预期目标……所以他们才会在无可避免的需要破坏许宣‘形象’的同时,极力的用各种言语、行为乃至于神情态度等种种能用上的‘素材’将程铮的仇恨往自己的身上引了。
……哦,其中不包括‘诱骗’程铮亲登穆家门一事儿。这事儿着实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并非是为了给许宣‘背锅’。
而,在刨除开穆家之后,也可看出:要说这兄弟俩没脑子,那是真的没脑子,但要说他们拧得清,那他们也真的是拧得太清了——还能为此将自己都拧成一条麻花!
即便知道自己的话语只会叫程铮愈发的将对许宣的‘情感’转移到自己身上吧,许慕修也无所畏惧,而是在是想了一想之后,便就又道:“殿下当知道‘天地君亲师’,亦应听闻过‘父债子偿’这么一句话儿吧?”
程铮:“……”
知道。
当然知道,还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也正因为知道,便就不能明白——
不能明白许家兄弟为何就能用这话儿来做他们的‘借口’了!?
……是的,借口。
在程铮看来许家兄弟——好吧,该是许家老大——此时所有的话都不过是一借口耳:他还没有就傻到真以为这两人之前对自己的隐瞒是出于‘天地君亲师’的缘故了,要真论起‘亲疏’来,身为储‘君’的自己怎么也能排到身为这兄弟俩父‘亲’的许宣之前吧?
又有那‘父债子偿’一说:
若许家兄弟真有在意过这话,那程铮也该是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些胆怯来吧?——便没有因面对程铮愤怒而胆怯,至少也要有些许的、面对债主即将追‘债’时的……畏缩吧?
可惜没有。
许家兄弟是仿佛有害怕过的,但他们的害怕至多也不过就是一种推脱和反向邀功不成之后的‘反噬’!
程铮:“……”
这就很要命了:即便连他自己也需要承认这‘反噬’和许宣昔年的行事也是有一定的必然关联在吧,可在‘承认’的同时,程铮也不免为许宣感到……不值?既然许家兄
弟并没有真心有想过要承担许宣留下的这一孽债而仅仅是想要推脱掉它们,那许宣辛辛苦苦布局这么久,甚至于连自己旁的‘后人’都不放过……也真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又或者,更该说是:值得吗?
……
不值得。
至少程铮是这样认定的。且也因这一‘认定’,竟是叫许家兄弟无意间赢了。
至少也有成功的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了。
只现在,在众人俱是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可道的情况下,也正是没人能就猜到对方是如何想的——
包括自己的‘意思’有没有好好传达出去。
于是在个人各自有着自己曲谱的情况下,这调子也未免就会演奏得有些难听了。
而其中面色最为难看的,也大抵就是许家兄弟二人了:只好在他们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了,因而对着掌握住自己唯一出路的程铮也不敢摆谱。
可对林海就未必了,还会反将对方当做一试探前路的‘石籽儿’。
故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