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时的程铮却是转而又对他摆摆手,道:“这却不必了,因为孤还有一句话儿没说呢,你且先听了,再看可还会感谢孤不?”
这下,别说傅怀灏了,便是旁听得壁花如林海,也不由就惊诧了几分,只不知道程铮又动了什么‘花花肠子’?
便就看着程铮遽然促狭一笑:“虽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心里也是明白了,只可惜这事儿……便你做了这般的‘牺牲’吧,孤
也是不会叫你再跟下去了。”
傅怀灏:“??!!”
林海:“……”
登时,俩人就因程铮这话而先后愣住了,只待得回神,却是各有不同之色。
却不说林海如何,只说那傅怀灏,此时他本该是不忿不平不愿之际吧,却是继续深深的就将额头叩在了地上——
且面色还并无半分不悦。
因为他明白程铮这是在保他。
……
…………
诚然,傅怀灏也的确是存着等到程铮登基之后怕是就没有谁能再拿这事儿来为难自己和自家的想法和期盼……但这时候程铮不是还没能登基吗?便他有心要拿这事儿出去斡旋一番,也未必能够全然的保下将这事儿告知到他面前给了他博弈之力的傅怀灏——
注意,这里的‘保不下’并不是说程铮就不保傅怀灏了,而是此时的程铮便有心也未必有力,毕竟此时的傅家不过白身而已还有‘前科’在,故能对他家动手又有能力成功的人家……着实也太多了。
防不胜防,莫若就叫提前交傅怀灏‘闭嘴’。
反正他的功劳是已经记在了程铮心里的,等到翌日程铮能不念他的好?也反正傅怀灏赌的就是程铮上位之后会给自家带来的好处,又何必急于一时的出头?
且在这时候,程铮还能想着叫他不出头才是对他真真的好!
所以他便是叩了头在地上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那回答的声音也是又清脆又亮堂的:“多谢殿下,殿下一心待小民,小民又如何会是那等不知道好歹的人?”
程铮就听得不由笑了:“你今儿倒是会说话了!罢罢罢,也该是如此,毕竟这事儿……剩下的那些便是孤乐意叫你听着瞧着,怕也是对你无甚好处的。只你也不必担心孤是那等过河拆桥的人,怎么说你也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孤又如何会叫你白费了心神?自然是记得你的好的。”
……
程铮这哪里是单给出了定心丸?简直是直接在傅怀灏的心里直接种下一根定海神针啊!
傅怀灏一时间都觉得自己美得几乎要上天了,不由又庆幸自己是将赌注放在了程铮的身上—
—毕竟自己和自家能不能赢,不但要看程铮能不能赢,还要看赢了的程铮愿不愿意‘福泽下惠’,而现在瞧着,前者虽不敢就确定,但后者却是十分之稳了!
于是他在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对程铮的忠心之后,也十分知情识趣的就告退了,临别还道自己今儿回禀的这些东西,自己都是大抵整理出了纸质版的,今日再回去根据程铮林海的关注点整理整理,想来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程铮就能看到了。
也叫程铮对他那是越发的满意,连目送他出门时脸上都是带着笑影儿的……
然后转头就撂下了。
……
这时候的书房里除了程铮,也就唯剩下林海了,因此程铮这脸是落给谁看的,那自然不言而喻的。
也就落得林海是十二万分的唏嘘——
只却是未曾后悔。
甚至于,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也依旧会说:他还敢再蒙蔽程铮一回!
无关愚蠢与否,不过就是立场使得他必须要这样做罢了。
好在程铮也是十分的‘理解’这点的……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