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一巴掌上去那真是什么道理都没有了。
所以他不能对上贾政,或者说不能一开始就对上贾政,不然单辈分的差距,他就得先喝上一壶。
……这时候,贾珠的存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他和贾琏是平辈:虽说对方怎么也要大上个几岁吧,但终归还是一辈的,又有贾琏自认自己从京城千里昭昭赶来金陵帮助贾珠的举动已经完全能够扯平这点年纪上的差距了,所以——百悦
贾珠为什么要对他‘见死不救’?
这时候的贾琏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会进大牢是因自己太过浪荡的原因,只知计较着贾珠怎么说也是一个比贾政更好指责的人选,而贾政身为贾珠的亲爹,难道还能看着贾珠被自己指责不成?不就能寻到破绽了?
且也不止如此,还有那贾珠在自己身陷牢狱的时候可是好吃好喝的在贾家的府邸里养着的……对比如此惨烈,即使贾琏不管贾政叫爹,但对方如此区别对待儿子和侄儿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不想却正巧撞上贾政对贾珠‘展现父爱’的时候。
只贾政的父爱,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就在贾琏闯门进屋子的时候,也正是贾政指着贾珠痛心他无能不堪大用的时候。
且贾政对贾珠的责骂乍听上去似乎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才秋闱呢,贾珠就倒下了,若是到了春闱,到了殿试,到了皇帝亲自‘监考’的时候,他还不得直接吓得昏死过去啊?
那贾家几辈子的老脸,怕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贾珠这会儿本就体虚气弱,便是好生将养着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哪里又经得住贾政这样的指责?又可怜他被贾政骂得久了,见着贾政就和那见了猫儿的老鼠一般,便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也要强行吊着听贾政的训斥,如此一来便越发的有出气没进气了。
也就在这时候,贾琏神兵天降!
“珠大哥,你这兄弟……也太不厚道了些!”
即使贾珠的院子里也有几个使唤的下人,但也拦不住状若疯牛的贾琏。更别说此时贾琏采用的是人未到声先至的战略了。
于是不止贾珠听到了这话儿,便贾政也分辨出在屋子外面撒野的人是谁了。
就很有些气不过:自己还没指责对方丢了祖宗的脸呢,对方倒有脸来指责自己儿子了?
——贾政的确不是一个好爹,但要是拿自己的儿子和贾赦的儿子放在一块儿比较比较,那贾政也不介意先帮哥哥教训儿子。
便先对着贾珠一瞪眼珠子:“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且好好的反省反省。”然后亲自一挑帘子就跨出去了
:“成何体统!”
正值贾琏要一鼓作气的杀进贾珠屋子里,却被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齐齐给挡住了,便那些下人人数多也无一人敢于真的对主人家动手,他一人抵敌不过这□□十根胳膊呀!于是双方不由就进入胶着阶段。
贾政这一嗓子也就正好将双方的注意力拉扯过来,尤其下人们被他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举动一时间不由也就止住了。
也正好叫贾琏来捡了这便宜。
就十分大力的将那些个尚且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甩开,然后理理衣袖,明明是难以见人的邋遢模样,还偏要做出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做派:“原来叔父也在这里。”
贾政可不会认为这个侄儿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能有好脸色,且贾琏这方从牢中出来还未打理过的模样也着实有碍观瞻,因此半点不见和蔼:“你这是做什么?竟然在你大堂兄的院子里胡乱叫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偏贾琏就是为了‘打破’规矩而来的,当下就回以一声冷笑:“侄儿知道这般叫嚷不合规矩,只侄儿也问叔父一句,我在牢狱中关了那许久也不见一个来过问的人,这珠堂兄……便有个在院子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