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要用流言把金陵城给掩埋了。
且等到贾政进金陵的时候,这场战争已然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了:金陵本地的勋贵们本着自己地头蛇的优势将流言很是强势强势掰了一回,不说绝对罢,但也至少将大半的矛头转向了京城来的勋贵们。
虽说不能靠流言断案,但也不免就给了贾政某些‘错误’的信息,而当他把这些错误的信息和自己在京城得到的信息一一应对之后……德德
错得就更加离
谱了。
——他把自己的筹码压在了金陵的勋贵身上。
因而,也可以肯定的说,就算今日的甄应嘉不对贾政开这个口,贾政也总要找机会对甄应嘉开这个口的!
只不过,在甄应嘉开口的此时,贾政竟然没有讨价还价……也多亏了林海了。
不过他虽说是事出有因,但不明所以的甄应嘉却是完全不敢认为贾政会是一个这样容易‘讨好’的人的。
因而迟疑了又迟疑,他到底还是克制不住的敲边鼓了,比如问问贾政有什么需要条件交换一类的要求?
然后就得到贾政简直是义正言辞的回复,道是为国家做事为万民请命乃是为官者义不容辞的事儿,甄应嘉这样说……真是看低了他!
就叫甄应嘉对此很是无言以对。
不过反正傻的是贾政——不是他甄家的人——他便对挽救贾政的智商不甚有兴致了,还十分缺德的隐隐有着希望对方能继续傻的期望。
故而也就不再多言,只以茶带酒,满饮一杯向贾政赔罪,又有双方都存着要借用对方来为自己铺路的心,因此也就各自按住心中的芥蒂,复又言笑晏晏起来。
而甄应嘉也在此时重又开始发挥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只用关心贾珠作为切入口,附和着贾政的心意将林海贬得包藏祸心一无是处只等着哪天被上位者识破就再无好的下场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谈话是真的很不入流的,但也恰恰是这样不入流的谈话是最能迎合人心中阴暗的欲望的,拉起关系来也是倍加亲近,只叫贾政被哄得是眉开眼笑还要故作矜持,不过转瞬就将之前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
甄应嘉因此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想了想,又咬牙再出了一次血:他将金陵城外一座甄家名下的庄子转给了贾政,只等回头拿了地契来就办理过户。
要知道这可是地处金陵的庄子啊!还是从甄家手里出来的,谓之可遇不可求也不为过了!
贾家因早年就转而向京城发展了,因为在金陵这里除了些祖传的祭田等地,那是多年都没有再购进新的产业了,又有近些年败落了,那更是想买都没有
银钱和权势了,哪里又有能力下手呢?
因而甄应嘉这庄子……送得贾政几乎就要感激涕零了。
当下就要追着甄应嘉要‘状子’,只道自己这就叫人给带回京城去!
甄应嘉:“……”
他再一次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但比起之前的不知所措,现在的无言以对却更多的是因为他已然认识到了贾政是一个多么不知所谓的人!难道他甄家就没有一个能进京的人了?他要的是贾政的亲自跟进!还最好做出一副不知情恰好遇上的模样好吧?!
于是就只能反过来劝阻贾政道这事儿不急,眼下还是贾珠的病要紧些,毕竟自家虽说是‘蒙冤’,但一时间也要不了命不是?
贾政于是愈发感动,只连自己那病倒在床上的儿子……都埋怨上了。
甄应嘉:“……”
就只能又推说了些病人要紧的话儿,便就起身告辞了。
——还是少和贾政说话儿罢,免得自己都被带得不知所谓了!
就被贾政送出去了,也就因为这一进一出而叫满金陵的眼珠子,都不免再一次的落在了贾家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