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妈的缘故……却是断没有将同样的理由套用在王夫人身上的道理。
因此,便是要采纳王夫人的主意,他也一定要先打压了王夫人的威风,叫她不会因为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就能在家中作威作福……并压自己一头了。
——也就能看出:所谓的从长计议,不过是贾政要议一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而已。
可惜的是贾政空有雄心,却是没有丝毫能‘匹配’的能力,便吭哧了半饷,也不过能吭出些空话而已。
也就正撞见王夫人不接茬了。
贾政:……
也只能瞪着眼睛瞧王夫人了。
好在今日的王夫人也的确是‘乖巧’——至少在贾政看来很乖巧:虽说因着贾政的没事儿找事儿晾了他一回,也到底将他从台上拎下来了。
就听她道:“妾虽说是这么想的,但到底还是没办法就将之变为现实,可不还得仰仗老爷!”
于是贾政也就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只诧异又自得的就捻了胡须道:“如何就这样说了?”
王夫人便苦笑一声:“若只说薛家,那的确是麻烦不到老爷的——有什么事儿在我们姐妹之间是说不得帮不了的?只这甄家……”
可不是王夫人有心亲密便可‘得’了。
贾政:“……”
倒也是。
王夫人计划的重点在于串联勾结,可要是勾结的双方难以真心联手,说不得就会在没开始就失败了……而贾政之所以能在‘描述’中吃到双方的红利,不也正因是他将这两者合起来,才能叫这两者为自己所用吗?
因此,他还要先说动,说通,并说服甄薛两家能做主的人才是。
而甄家能做主的人,没有意外就是甄应嘉了。要王夫人去说动他,也果真是不怎么现实的。
想到这里,贾政不免干劲满满,被王夫人打击的意气也回来了。就难得的、半点推脱都没有的大包大揽道:“这有什么?你却看着罢,这该如何说服甄兄……为夫也必不会推辞的!”
——活似一只迫不及待炫耀尾巴的孔雀!
也叫王夫人是再一次的惊叹:便见过卖自己的,但也没见过这样上赶着卖自己的!
却是趁着贾政还沉浸在自己能解决王夫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的自得中时又出言道:“只这事儿……可要告知老太太?”
——虽说王夫人是一点都不希望贾母知情的,但既然贾政都给她现场上演了什么叫‘求着不走打着倒退’,那她也是不好就辜负贾政‘示范’的心意,依旧将‘主动权’交给贾政才是……大不了自己想办法拨一拨对方那浆糊似的脑子呗,还怕事儿真能脱离她设下的轨道了?
“不必。”贾政看着王夫人的眼神很是不满:“母亲都多大岁数了,怎能让她还一味的为我们这些小辈操劳?此事你我办妥便是,很不必叫母亲费心了。”
然后尤嫌不足一般,又一次的对王夫人警告道:“此事断不可叫母亲费心,不然便是你我的不孝了!”
王夫人:“……??”
她真不在意对贾母的孝或不孝,只却是有些在意贾政的态度为何这般强硬?
要知道,当贾政扛起‘孝顺’这杆子大旗的时候,也通常会是他想要强硬的捂住所有人的嘴的时候……可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忙着捂嘴?
王夫人并不知道贾政这样做的原因,但她也似乎没有一定要弄懂其间原因的必要?
毕竟她要的不过是贾政的死贾家的亡而已,具体又会怎么死怎么亡……不必多做区别——只除了,在这‘死’与‘亡’之际,贾政自己有很是出过一把气力。
比如现在。
只王夫人在面对贾政时作戏也是游刃有余的老手了,便心里开花,面上也能故作害怕的道:“老爷如何就这样说了?……我嫁入贾家这么